太後在幫皇帝批閱完奏折後,就離開了。
楚珩也帶著沈輕漾走出了皇宮。
翌日。
整個朝堂都亂了。
尚書走上了前,痛心疾首的道。
“陛下,如今饑荒剛結束,就出現了水患,已經淹死了不少人了,陛下怎麼能省這點銀子,置百姓的生命於不顧?”
“還有,現在雖說已經有了番薯,但如今已經到冬日了,之前的那些難民們熬不過這個冬天,臣懇請陛下開國庫,救難民於水火之中。”
文武百官們齊齊跪了下來,聲聲懇求。
“陛下。”
寧太傅繼續勸道:“還有太後那行宮,實在是不該,現在還有那麼多百姓在水深火熱之內,要是再給太後造行宮,那必定又要死很多人。”
而且,工部也看了太後的行宮圖。
實在是太奢靡了。
光是這個行宮造下去,就得花費許多的銀兩。
那些銀兩,足夠讓百姓們度過這個冬天了。
“夠了!”
北辰帝怒喝一聲。
“朕不過是想要孝敬太後罷了,她是朕的母後,養育朕成人,又為了救朕不顧生命危險,她若是想要那行宮,朕給她又何妨?”
“以後,誰都不許再說這些話!”
看到北辰帝像是變了個人似得,百官們的臉上都帶著痛心疾首。
朝堂上,隻有一人麵帶得意與嘲諷,掃過了那群老臣們。
“陛下,臣倒是覺得,陛下孝敬太後並無過錯。”
眼前的這個人,是太後的兄弟。
以前太後和她的娘家人是不怎麼來往的,她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什麼德性。
現在,她卻讓皇帝將自己的這些兄弟封官加爵,任由他們在這朝堂興風作浪。
“你——”
“陛下。”
太後的這位兄長,被封為了工部尚書。
這次造行宮之事,就是由他來完成的。
“如果你們說太後造個行宮就是勞民傷財,那晉王呢?他為了娶妻準備了如此多的聘禮,光是那些聘禮,也足夠賑災了。”
工部尚書翻了翻白眼,冷笑道。
尚書的臉色冷沉。
“太後的娘家之前也當過皇商,家裡財富無數,他們用的聘禮,都是太後娘家留給她的東西,並非是晉王爺的。”
也就是說,太後用自己娘家留下的財產為晉王娶妻,和動用國庫的銀子造行宮是不一樣的。
工部尚書的笑容更冷了。
“陛下,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這天下的銀子,就都是陛下的,晉王太妃的娘家再有錢,隻要陛下一句話,不都是國庫的?”
“所以,他等於是在用國庫的銀子娶媳婦。”
這話讓大臣們的臉色都變了,一個個明顯被這等歪理氣的不輕。
但是,他對於工部尚書說出這話來根本不意外。
太後娘家的這位兄弟,本來就非那種才學八鬥的人,整日遊手好閒,欺男霸女的,書也沒有讀過太多。
當時太後入宮後,他們沒少想要讓太後給他們一官半職的。
太後全都拒絕了。
甚至為此都不與娘家人見麵。
這次不知怎的,居然將她的娘家人都接來了京城。
甚至於,在得知工部尚書的職位空缺之後,便讓她的兄弟成了這工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