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四起。
縱然敵軍被退百裡,卻依舊在邊關城外虎視眈眈。
是以,流放疆城的這些犯人們,所要做的便是將城牆建的更高,以此來防範那些敵國軍馬。
可是……
這一日。
城牆塌了。
宋君硯拿到名冊的時候,就在追查那些人,可他還是晚了一步。
新建的城牆倒塌了。
將在勞作的犯人全都深埋在城牆下,死了不少人。
宋君硯這些日子,一直在忙著抵禦敵軍,城牆是由另一位將軍在掌管。
當他拿到冊子時,明顯已經來不及了。
那新建的城牆就如同一張薄紙,脆弱不堪。
在高度到達一定程度之後,便轟然倒塌了。
楚珩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臉色也冷沉無比。
現在他剛想要去追擊楚齊國的人,城牆就已經倒塌了,如此一來,必定會耽擱他行軍。
“王爺,如今怎麼辦?”
夜一愁眉不展:“那城牆倒塌了,現在很多百姓都在惶恐不安,生怕敵軍再次來襲。”
“倒塌的隻是新建的城牆,之前的城牆還在,能抵禦外軍,”楚珩的眸子冷沉,“你留在疆城善後,本王與宋君硯去追擊。”
夜一一愣:“王爺是為了想早日回去見到王妃?”
所以他才想如此快戰勝楚齊國?
楚珩沉聲道。
“本王確實很想念阿漾,但這隻是其中之一的原因,還有,本王最近心裡總有些不安,若是繼續拖下去,恐怕會出變故。”
“洛子淵如今,是想要拖延我們的步伐,他肯定在密謀著什麼,所以本王必須儘快拿下楚齊國,如此才能安心。”
他雖然不知道洛子淵在做什麼,但他心裡總有預感,要是繼續拖下去了,說不定真的會遇到危險。
他必須儘快解決這裡的事情。
“你去將宋君硯喊來,本王有事要與他商量。”
楚珩淡淡的吩咐道。
很快,夜一就帶著宋君硯來了。
宋君硯的臉色很難看,在看到楚珩之後,便跪在地上請罪道。
“王爺,此事是我疏忽了,才讓人有機可乘,請王爺責罰。”
楚珩的手指輕點著桌麵,黑眸沉寂:“這件事不怪你,是之前的疆城,本就不乾淨,你才來也並未多久,無法察覺到是正常不過之事。”
“何況,建城牆之事,早在半年前就開始動工了,又並非由你負責,你不知情實屬正常。”
縱然楚珩這般說了,但宋君硯還是心裡有些內疚。
要是他能多放點心思在這些事上麵,恐怕也不會發生如此之事。
“還有,你派些人手,去營救那些被埋在城牆下的人,有些即便是犯人,卻罪不至死,他們不該死於此處。”
“若有的沒救回來,那就給他們的親人一些銀子安撫。”
“是,王爺,”宋君硯恭聲道,他在說完這話後,遲疑了片刻,繼續開口,“王爺,沈家的沈之言,也在疆城修城牆……”
沈之言被流放疆城,楚珩是知道的。
但他並沒有太在意。
現在聽到宋君硯的話,才想起了沈之言。
“本王會寫書信告訴阿漾,不論如何,沈之言的事情,她也該知道。”
農宅內。
平娘一整天心裡都有些忐忑不安,連繡花的時候,都不小心紮破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