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漾眉頭輕輕蹙起。
一旁的青月和她解釋道。
“那便是鄭家的人。”
沈輕漾恍然。
之前她是見過鄭蝶兒的,隻是那時候她五感儘失,沒有看到她的容貌,才一時間不曾認出來。
“晉王。”
北辰帝抬眼看向晉王,他是知道晉王不會做出這種事來,卻還是問了一句。
“他所言是真?”
楚珩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鄭蝶兒,搖了搖頭。
“我不認識她,更是從未見過。”
鄭蝶兒的臉色蒼白。
她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眼淚從眼眶中滑落而下。
“王爺,你忘了嗎,當時在疆城……”
鄭蝶兒的聲音一哽:“你與我……與我有了夫妻之實,民女本來並未想要找王爺負責,卻沒想到就那一晚,懷上了身孕,王爺……若不是此,我怎會找上門來?”
“我實在不忍王府的血脈流落在外,我受點苦沒什麼,但我們的孩子不能吃苦,求王爺認她。”
疆城?
太妃的臉色猛地一變。
他們居然找楚珩找到了疆城?
“陛下,”鄭郎朝著北辰帝磕了兩個響頭,繼續道,“草民這女兒愛慕晉王已久,她並不是那種貪慕虛榮的人,也從未說出口過。”
“可是她聽聞晉王在疆城受了傷,憂心不已,便偷偷跑去了疆城,等草民知道的時候,她已經留書出走了。”
“沒想到她在半年多前回來後,竟是懷上了身孕,我一開始問她,她不肯說,後來才知是晉王的骨肉。”
“若是陛下不相信,等她生下來之後,可以滴血認親,便能證明她腹中的骨肉是晉王的。”
太妃的臉色越發難看,。
她緊緊的握著拳頭,心裡逐漸湧起了不安。
珩兒是不可能背叛漾兒的。
可鄭郎都願意滴血認親了,那證明他是萬分確定這孩子是楚珩的。
難不成……他給楚珩下了藥?
太妃的心裡憎恨不已,她怎麼忘了,當初鄭郎讓他的妹妹給老王爺下過藥,那為了讓她的女兒上位,也能做出同樣的事情來。
但是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她就算心裡懷疑,也不能多言,生怕會給楚珩惹來麻煩。
楚珩冷眼落向了鄭蝶兒的小腹。
“你說你這腹中的胎兒是本王的,那本王現在問你,是何月何日?又是幾時幾分?在何處發生?”
鄭蝶兒垂下了眼眸。
“是在六月七,戌時三刻,疆城將軍府的書房內,王爺您將我……”
她的表情帶著羞澀:“您將我給……那個了,而且王爺您還,將我弄暈了。”
聽聞這話,大臣們都開始竊竊私語。
“他們都要滴血認親了,還把時辰說的如此清晰,難不成,所言是真的?”
“萬萬是沒有人敢冒充皇室血脈,那可是死罪啊,她敢上門,多半是真的了。”
“不是說王爺不肯納妾嗎,怎麼會……”
“事情還沒有下定論,你們還是彆議論為好。”
寧太傅聽見這些議論,冷喝道。
“免得引火上升。”
眾臣們不再議論了,但很多人的心裡都燃起了一些希望。
要是王爺當真有了其他子嗣,是不是……他們的女兒也會有機會?
楚珩在聽到鄭蝶兒的話後,輕輕的握了握沈輕漾的手。
沈輕漾也反握住了他的手,朝著他笑了笑,這意思是她會相信他。
想要算計楚珩,恐怕沒這般容易……
可他們倆的對視,卻很紮鄭蝶兒的眼,讓她的眼眶都不覺紅了。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