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次真是太嚇人了,就差那麼一點點,總算是挺過來了。”王大偉長長地舒了口氣。
“還沒完呢,他們還在盯著咱們,所以接下來給李飛裝修,一定得用最好的材料,
乾活也得利索點,絕對不能出任何岔子。”王黑子叮囑道。
“知道了,黑子哥,我肯定好好乾,我現在都被嚇得不輕,哪還敢搞花樣。”
“那就好,走吧,回去乾活。”
“好嘞。”
王黑子帶著王大偉回去了,把所有材料都運了回來,開始著手裝修。
他們先從小臥室和廚房開始裝,因為李飛住在大臥室,打算最後裝。
隻要王黑子他們認真起來,那還真是能乾。
他們把房子裝得那叫一個漂亮,就連小臥室裡的火炕,都刻上了精美的花紋。
那時候北方特彆流行火炕,大家都睡在火炕上,暖和得很。
總之,王黑子他們乾得非常出色,這錢花得值。
到了晚上。
李飛下班回來,看到裝修好的房子,特彆是那個帶花紋的火炕,一個勁兒地點頭。
“真不錯,連火炕都裝飾得這麼好看,太棒了。”李飛不停地誇獎。
“應該的,咱們做事就得做到最好,這樣才能留住老客戶嘛。”
王黑子笑著應付,心裡卻很憋屈。
因為他算了算,發現虧的錢不是二十塊,而是二十四塊,整整多了四塊。
這可不是小數目,現在一個普通學徒一個月才掙十二塊,四塊可就是三分之一的工資。
但沒辦法,就算虧錢也得把活乾漂亮,否則就得去吃牢飯了。
他隻能憋著氣,忍氣吞聲地繼續給李飛裝修。
沒過多久。
二大爺慢悠悠地晃回家了,臉上滿是得意之色,整個人走起路來都飄飄然的,彆提有多高興了。
“二大爺回來啦,有什麼喜事?怎麼樂嗬成這樣?”前院的閻解成滿臉好奇地問。
“這事嘛,嘿嘿嘿,保密,哈哈哈。”
二大爺笑得特彆響亮,聽起來輕鬆又暢快。
不過,
當他看見李飛家門口那堆裝修材料時,笑聲戛然而止。
因為他覺得這些材料都挺上檔次。
他走近幾步,仔細端詳起來。
發現這些材料全是頂級的,好得讓他難以置信。
“肯定是眼花了,我這人對裝修一竅不通,王黑子那家夥那麼狡猾,怎麼可能用好材料。”
二大爺自言自語地安慰著自己,認定這些材料都是次品。
可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還是覺得這些是好東西。
而且是頂尖的好貨,這讓二大爺有點犯迷糊。
“我怎麼老覺得這是最好的材料呢?難道現在的假貨做得跟真的一樣好了?”
二大爺心裡有點嘀咕,理智上他知道這些是好東西。
可王黑子那人狡詐得很,肯定不會用好材料。
這兩點在他腦子裡打架,讓他一時想不明白。
他隻能進屋去找王黑子問個清楚。
走到小臥室一看,
二大爺看見王黑子正在砌火炕,那花紋可真漂亮,他乾活也挺認真,二大爺這下更糊塗了。
他帶著疑惑,壓低聲音問道:
“黑子,你把火炕砌這麼漂亮乾什麼?隨便搞搞不就得了嗎。”
“你懂什麼呀!”王黑子轉過頭就罵。
“你怎麼說話呢,一開口就罵人?”二大爺不高興了。
“我就罵你,你個老東西給我介紹這活兒,差點把我害死。”
王黑子氣壞了,這活兒讓他賠了二十四塊錢,心疼得要命。
可他又不得不乾,還得乾好,越想越氣,越覺得憋屈。
這一切都是二大爺害的,所以他對二大爺怨恨極了。
“這……”
二大爺被王黑子的話說得更糊塗了,他看了看外麵,小聲問:
“什麼情況?咱倆不是一起耍李飛嗎?你怎麼還這麼大火氣?”
“耍什麼李飛,你這次可真把我害苦了,我告訴你,虧的錢你得出一半。”王黑子強忍著怒氣說。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越聽越糊塗了。”
二大爺徹底懵了,眨巴著眼睛,越想越暈。
“跟我來,我給你解釋。”王黑子說。
“好。”
兩人怕被李飛聽見,直接離開了四合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然後,王黑子把事全抖摟出來了,一點沒藏著掖著。
“什麼?治安員來查?還得給李飛好好乾?”
二大爺聽完之後,眼睛瞪得圓圓的,連忙提醒說:
“但這樣咱們不就虧本了嘛,原先算好的成本是一百八,為了讓他找咱們裝修,咱還特意降到了一百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