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學會就學，學不會也沒關係。
反正他的目的，是討好李飛，跟李飛搞好關係。
“來了來了。”
五個師傅趕緊跑過來，他們也想進步，但一直苦於天賦不夠，始終無法突破。
現在有機會跟著李飛學習，幾個人還是挺高興的。
畢竟李飛是個天才，進廠沒多久就從六級工變成了五級工。
這份本事，讓大家都很羨慕。
就這樣，五個師傅開始跟著李飛學，像小學生一樣認真聽講。
李飛知識淵博，還當過助教，加上他前世的積累，
他的眼界和見識遠比這些老師傅高。
所以，他很快發現了他們的不足，
然後一一指出問題，給出改進的方法。
五個師傅本來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沒想到真的找到了問題所在。
這讓他們更加努力地學習，甚至都不想讓李飛走了。
旁邊的車間主任也感到驚訝。
他隨便提了句，沒想到這幾個老朋友居然真有了進步。
這讓他也覺得意外。
說實話，第三車間之所以不如第一車間，就是因為高手太少。
如果能讓李飛幫忙提升一下車間裡師傅們的水平，車間主任當然很高興。
因此，他更積極地配合李飛，甚至特意給他泡了熱水，
讓他累的時候喝點。
隻要李飛能讓師傅們變強，他百分之百支持。
就這樣，兩個小時過去，李飛教完了。
在幾位師傅不舍的目光中，他離開了第三車間，朝西街方向去了。
西街離南鑼鼓巷不算近，李了十分鐘才到。
到了之後，他通過問路人，開始打聽古老頭的消息。
大家對古老頭的印象不太好。
他固執、貪財、脾氣差，也不怎麼認真教學生，很多學員都被他罵走了。
總的來說，他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那手高超的接骨技術。
“沒關係，我隻要看著就能學會。”
李飛並不在意他的缺點，打算學一個月就走。
到時候肯定能掌握大部分接骨技巧。
抱著這樣的想法，李飛來到古老頭家門口。
讓他意外的是，古老頭家是個獨院，而且挺大的。
隻是這個院子很舊，看起來年代久遠。
“能在四九城有座獨院，確實有點本事。”
李飛帶著好奇，敲響了院門。
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人開門出來，疑惑地看著李飛。
“我是來學接骨複位的，你們現在還收人嗎？”李飛問。
“收，但老師不收徒弟，隻收學生，一個月要交十塊錢，你考慮清楚。”
年輕人認真地說，說到十塊錢時語氣也重了些。
那時候，十塊錢不是小數目，尤其是每個月都要交。
所以年輕人特意強調了一下。
“我知道，十塊錢沒問題。”李飛點頭。
他明麵上的錢已經快有兩千塊了。
這是因為他平時吃喝浪費的結果，要是省著點花，錢更多。
現在交一個月十塊錢的學費，他根本不在意。
“行，那你進來吧，對了，我叫陳祥子，是去年來的學員，
現在老師隻有四個學生，加上你就是五個了。”
陳祥子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李飛的自行車。
那個年代能買得起自行車的人不多，他看到自然羨慕。
再看到李飛手上戴的手表，他的羨慕更明顯了。
那是塊630手表，價格昂貴，而且現在買手表要票，沒有票有錢也買不到。
這讓陳祥子覺得李飛很有錢。
進了院子後，李飛很快就見到了頭發花白的古老頭。
聽說他是來學的，古老頭立刻答應，然後貪婪地等著他交錢。
李飛也沒猶豫，馬上交了十塊錢。
“哈哈，好，好，好，祥子以後你負責教李飛。”
古老頭拿到錢後笑嗬嗬的，直接把教李飛的任務交給徒弟。
不過這時候，古老頭看到了李飛的自行車。
他對自行車沒興趣，但注意到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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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飛的車牌是君牌，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掛君牌。
這下，古老頭驚訝地看了李飛一眼。
當他看到李飛手腕上的手表後，更是吃了一驚。
他覺得李飛背後肯定有不小的來頭，這種人還是少招惹為妙。
於是，古老頭看向一個學生。
“牛老四，趕緊去做飯，都幾點了，我都餓死了。”
“好的，老師。”
牛老四看了看古老頭，又看了看李飛，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
按照規矩，新來的學生要先做雜活，比如洗衣服、做飯、打掃衛生，這些本該是李飛做的。
可現在卻反過來，古老頭竟然讓牛老四繼續乾活，這讓牛老四心裡有些不爽，覺得古老頭對李飛有點偏心。
“做好了叫我，我再眯一會兒。”
古老頭打了個哈欠，回屋裡去了，從一個小箱子裡拿出一本病曆。
想起昨天去醫院的事，古老頭歎了口氣。
“病情更嚴重了，不知道還能撐多久，我的手藝不能帶到棺材裡去，是時候挑個徒弟了。陳祥子跟我時間最長，但太笨；牛老四雖然勤快，但心眼小；另外兩個隻會偷懶耍滑。看看這個新來的李飛，要是他能行，就把我的本事教給他。”
古老頭小聲嘀咕著，又翻了翻病曆，深深歎了口氣。
“老師，有人來接骨。”
外麵傳來學生的喊聲。
“來了。”
古老頭應了一聲，把病曆本收進箱子，然後走了出去。
就這樣，時間過得很快，二十天過去了。
這二十天裡，李飛隻是在一旁看著，從來沒有參與過接骨。
但在這段時間裡，他學到了不少接骨的知識。
比如肩關節脫位、肩鎖關節脫位、肘關節脫位、月骨周圍脫位、髕骨脫位、踝關節脫位……
總之，李飛這二十天大開眼界，見識到了大部分的接骨手法。
他也通過觀察，成功掌握了這些技術，並且融會貫通。
不過，還有一些沒見到。
比如肋骨骨折，還有髖關節前後脫位，李飛還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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