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剛才還替你說過話呢，你怎麼就翻臉不認人了？咱們院子講究的是‘禮’和‘義’，你現在既不講理，也不講情分，這樣對嗎？”
三大爺狠狠地盯著許大茂，眼神也掃了劉光奇一眼。劉光奇一看這情況，立刻了。如果之前他們倆還在一條船上，現在他已經開始動搖了。
因為現在許大茂幾乎跟整個四合院的人對著乾了，連最有道理的李飛都被他頂撞上了，這種人看起來真的被瘋勁兒衝昏了頭。
劉光奇肯定不會跟著許大茂一起胡來，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保命，哪怕保不住，也得先為自己留條後路，不能把下半輩子的名聲全搭進去。
把兩個人送去某委會喝喝茶，或者按照一些不靠譜的規定給他們定個罪，這在劉光奇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真把他們判了，過段時間又放出來，結果院子裡的人都不認他了，這才是他最怕的事。
在這個年代，大家靠的就是人情，沒有了人情，什麼事都難辦。劉光啟不是那種有實力、有本事的人，他沒有真正的硬通貨，全靠人情維係。
可劉光奇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許大茂明明已經走投無路了，還要在這時候跟所有人撕破臉？他不過是個小電影放映員，有什麼資本跟大家對抗？這種人真能跟大家對著乾嗎？
不管能不能乾成，單憑這一番操作，許大茂已經徹底失去了大部分人的信任。如果之前他耍滑頭還能得到一些看熱鬨的老頭老太太的支持，現在他的話就越說越沒道理，完全是為自己找借口。
如果是欺負那個剛來、不會說話的年輕人，或許還能給他點麵子。但如果沒有李飛幫忙，那小夥子可能早就被拉下水了。
可現在不一樣了，許大茂已經變本加厲，見人就咬，現在他盯上的可是李飛！
李飛這個人，怎麼可能輕易就被許大茂壓住？就憑李飛說的那幾句話，大家竟然奉為至理名言，就能看出一些端倪。雖然大家心裡對李飛的話多少有些美化，但仔細想想，確實能感覺到李飛說的是有道理的，那種話粗理不粗的風格。
許大茂現在這麼做，簡直就像用螞蟻去撼動大樹，拿雞蛋去碰石頭！
光是這一點，劉光奇就不可能再跟著許大茂瞎折騰了。等從盟委會出來後，不僅可能丟人，還會被大家看不起，到時候在院子裡想繼續當電影放映員，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時候如果他還想養家糊口，就得另找工作。可院子裡的人緣已經全完了，還指望靠老臉去討工作，那太難了。
人情都沒了，誰還會幫你？大家平時都是互相幫忙的，許大茂雖然愛占小便宜，但也確實有點骨氣，讓人又討厭他又不得不佩服他一點。
但現在這一套操作，徹底把他的口碑搞砸了。名聲壞了，以後什麼事都難辦，這種事也隻有許大茂做得出來吧？劉光奇想不明白，許大茂現在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至少自己已經和許大茂說了相關的事情，他沒有去找劉光奇對峙或者配合，說明他已經放棄了劉光奇。
難道他早就知道劉光奇不會支持他？還是覺得劉光奇去了會拖後腿？劉光奇沒多想，反正許大茂已經堅決拒絕了和他合作。
既然這樣，劉光奇也不再多說什麼，就在旁邊看著就行。
不過說實話，麵對這個曾經並肩作戰的兄弟，劉光奇還是有點惋惜。畢竟昨天晚上他們還有點交情，許大茂雖然平時油嘴滑舌，但在這種事上還是比較溫柔的。
為了這點舊情，劉光奇還是決定幫許大茂一把。
“許大茂，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得想清楚，你現在麵對的不隻是那個小夥子，之前咱們倆還能壓他一下，但現在你麵對的是三大爺，是李飛，是整個四合院的鄉親們，你想跟大家作對，真的能做到嗎？”
看到旁邊的劉光奇露出驚訝的眼神，許大茂卻冷笑著不屑一顧。
“哼，你懂什麼？這個李飛根本沒什麼本事，隻會耍嘴皮子。真正的電影放映員工作絕對不能全讓他乾！”
說到這兒，許大茂把頭扭到一邊，盯著李飛看，而李飛則對他報以一個溫和的微笑，仿佛已經完全掌握了局麵。
“許大茂，你還真是病急亂投醫，現在居然拿我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你這小子，還真離不開這個舒服的小圈子。”
“不過要是碰上我，那你可就倒黴了。我不說彆的，就拿你這電影放映員的工作來說，如果你不乾了，誰來接替？難道是我？”
“我告訴你，要是我接手，我立馬讓他們去某委會喝茶！”
這時候的許大茂已經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一開始他隻是想吸引大家的注意，才找旁邊那個說話的年輕人，而那年輕人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隻是在討論一些製度問題。我覺得把兩個人送去處理，可能不會有什麼直接的懲罰，畢竟那時候的處罰製度還沒完善，甚至都沒有明確的規定。
所以，就算把許大茂和劉光奇送去盟委會，可能也隻是被簡單問了幾句就放出來了。畢竟這種事以前沒遇到過，怎麼定他們的罪，如果他們兩個死不認賬，也找不到直接證據，他們甚至可以把自己這種行為說成是生活作風問題，或者個人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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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年代從沒出現過兩個男人在一起的情況，這也是為什麼那個年輕人會開口的原因。如果把他們兩個送走，對整個院子來說才是最大的損失。
就因為這句話，許大茂找到了把柄。之前他一直順著李飛的話說下去，但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肯定要牢牢抓住。
從許大茂開始針對那個年輕人後，劉光奇也不自覺地開始幫許大茂說話，時間一長，差點就把那個年輕人給逼得撐不住了。到時候，可能不是他們先被送走，而是那個年輕人先被送去說是有生活作風問題，或者思想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李飛站了出來，毫不猶豫地把許大茂懟了一下。這種事許大茂明顯是在強詞奪理，那個年輕人根本沒做錯什麼，反而成了他們用來轉移視線的擋箭牌。李飛就是在爭取時間，一旦他們拿到時間去周旋，就可能用各種辦法逃避之前的所作所為，到時候再想抓他們可就難了。
如果不是李飛這時候站出來，那小夥子被帶走之後，院子裡麵真的會損失慘重。李飛沒有猶豫，經過和許大茂的一番較量，最後還是把許大茂壓了下去。
那些之前站隊在許大茂那邊的人，現在也覺得李飛說得更有道理。李飛的話還影響到了原本態度搖擺的三大爺。說實話，三大爺一開始是想把這兩個人暫時擱置一下的，他原本的打算就是儘量讓事情平息下來，誰也不往上送，這樣對他自己才是最穩妥的。
但李飛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不隻是李飛，連旁邊的許大茂也好像有點不安分，竟然反過來質問李飛自己哪裡做錯了，還想把責任推到李飛身上。
可大家都知道，隻要自己行得正，就不怕彆人說閒話。李飛幾句話就把許大茂說得無話可說，氣氛也因此徹底爆發，許大茂此時已經徹底沒路可走了。
三大爺聽了李飛的話後，也不再顧及自己的位置問題，既然能服眾，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隻是為了保住名頭，那實際的東西大家自然也不會太在意。
我們心裡都明白這個道理。李飛成功說服了大家之後，三大爺終於徹底站在了李飛這邊，開始認真處理許大茂的問題。許大茂原本還想用官位來壓製李飛，沒想到李飛卻突然來了一句：
“怎麼？許大茂，你是怕你被抓去盟委會之後，名聲壞了，連電影放映員都當不成，怕我搶了你的飯碗？”
“我看你這是做夢吧！”
李飛哈哈大笑，原本隻是許大茂的一個小手段，沒想到現在卻成了最丟人的一個棋子。
“我現在就在這兒說，如果你真被送走了，你這電影放映員的身份，彆人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李飛絕對不介意接下這份工作！”
李飛義正詞嚴地為自己辯白。
這話一出，旁邊也有人開始議論紛紛：
“李飛，你說你不想當電影放映員，那你在這兒囉嗦什麼？不就是想把許大茂弄走，好讓你自己上位嗎？”
“對，你說你不乾，那到時候誰來乾？這工作總不能沒人乾吧！”
“對對，我們本來打算把他送走之後，直接把你推上去呢。雖然這工作挺累的，但工資不低，也挺受歡迎的，而且還是個鐵飯碗，這才是最重要的！”
旁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都不明白李飛為什麼偏偏在這時候公開表示自己不願意當電影放映員。
這些話被許大茂和李飛聽在耳裡，兩人心裡都明白，大家其實對電影放映員這個職位了解得不多。
在這個年代，能接觸到上層社會的人，基本就靠這個工作。隻有那些上流人士才有時間、有閒心專門去看一場電影。
在院子裡放的，大多是一些普通影片，而真正給大人物放電影的時候，才是電影放映員接觸高層的機會。
許大茂就是靠著這個機會認識了不少大人物，但他現在混得一般，主要是因為他平時愛耍小聰明，說話總喜歡壓人一頭，這是最致命的缺點。
有時候他雖然努力克製，但因為情商不高，加上一些習慣讓人覺得不舒服，所以一直沒得到什麼好處，也沒人願意給他特彆的便利。
其實，如果誰當了電影放映員，一方麵會受到大家的歡迎，另一方麵也能接觸到不少資源。不過大家說得沒錯，這確實是個穩定的工作。
“大家可能誤會了，就算你們誰想當，我也不攔著。但我在這裡說清楚，我李飛從來沒跟任何人做過任何承諾。我隻是看不慣許大茂的所作所為，才站出來反對的。再說他剛才提到的那個小孩，我當年也經曆過類似的事情。如果當時有人替我說句話，我也許就不會吃那麼多苦。我現在幫他，也是在幫當年的自己！”
“至於電影放映員這個工作，如果誰有興趣，可以按照正規流程去應聘。我李飛沒有彆的想法，要是我有彆的想法，也不會在這兒多說一句，更不會立下這個規矩！”
“什麼？”聽到李飛這話，許大茂身子一顫，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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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難道李飛這小子真的是為了諷刺我才站出來的？電影放映員這份工作，他剛才已經拿捏得很清楚了，不隻是他自己知道，他也明白這其中的好處，甚至還能說出一二。可他卻偏偏在這時候公開表示自己不會參與競選，這是為什麼？
“大家可能不太清楚，為什麼我已經站出來了，卻什麼好處都沒得到！”
“一方麵，這個電影放映員的活兒確實挺輕鬆，但我可不是靠搶彆人飯碗吃飯的，要是真那樣做，這種人早就該被大夥兒唾棄了！”
“另一方麵，如果我接了許大茂的工作，真正跟那些人打交道的時候，反而會心裡發膩。畢竟這是個愛耍小聰明、偷懶摸魚的人乾的活兒，我接手過來，自己也覺得彆扭！”
“總之，我要是真想接他的位置，肯定不會用這套說辭。徐大茂，你還有什麼要解釋的？我已經公開表態了！”
李飛說完，淡淡一笑，往前邁了一步，雙手抱胸，自信地看著許大茂，眼神中透著一種對對手的複雜情緒。
說實話，許大茂去挑李飛的毛病，這事有點不太明智。如果他去找旁邊任何一個人，把事情鬨大，大家可能都會跟著起哄。畢竟想要壓過熱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找一個更有爭議的話題來炒作。
可許大茂偏偏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地去找李飛的麻煩。李飛這種人，正直得很，身上沒半點臟事，如果他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早就會站出來反駁了。許大茂很清楚，對方在緊急關頭一定會抓住任何機會反擊。
但現在看來，許大茂已經走投無路了。麵對李飛這番話，他額頭都冒汗了。如果連這都壓不住李飛，他還有什麼辦法？
他拚命地想，必須要想出點主意來！
這個時候要是腦子轉得不夠快，那就真的完了。旁邊的劉光奇已經倒戈了，逃走了。如果這樣，劉光奇說不定還能保下來，那剩下的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被帶走，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甚至想欺負一下劉光奇都沒機會了。
真是難受！早知道就該把劉光奇一塊帶來，好歹還能借他的身份攪和一下。現在許大茂拚命朝劉光奇擠眼，臉上滿是緊張，但劉光奇卻一句話也沒說，他已經明白，許大茂現在的行為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自己隨便說兩句還行，現在還想拉他一起送死，那絕對不行！
“李飛，你說的沒錯，我支持你。”
劉光奇這句話，像是一塊大石頭砸在許大茂心上，雖然聲音很小，卻讓他徹底崩潰了。
“好，劉光奇，你這時候才想起來背叛我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他們會不會把你留下，你這種人上了戰場也是個逃兵！”
“李飛，你彆在這兒假裝好人了，我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咱們院子裡誰不知道我最得人心？平時我幫大家的事還少嗎？我不明白為什麼現在你們這些人中沒人站出來替我說話，我以前幫你們的那些事都喂狗了嗎？”
許大茂滿臉怒火，像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在質問所有人。
他一邊大聲地對著大家發泄，一邊腦子裡飛快地轉著念頭，想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把大家的注意力引開。
“就說你這位大嬸，前兩天我幫你搬水的時候，你還誇我是好孩子，現在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了？還有你！還有你！”
許大茂一邊說一邊指著人，仿佛之前幫助彆人都是為了今天做準備，現在大家不幫他說話，讓他更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