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重聚話家常,桃林春暖待花開
從斷魂崖回到望海鎮時,已是深冬。凜冽的海風卷著碎雪,打在臉上帶著刺痛,鎮上的漁船都已歸港,桅杆上掛滿了冰淩,倒像是一串串透明的玉飾。
王記餃子鋪的煙囪裡冒著滾滾白煙,剛到門口,就聞到了熟悉的鮁魚餃子香。王掌櫃正站在灶台前顛勺,見四人進來,手一抖,鐵鍋差點掉在地上:“你們……你們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們被風沙埋了?”李逸塵笑著拍掉身上的雪,“放心,閻王爺不敢收我們,還等著吃您的餃子呢!”
王掌櫃的老伴端來四碗熱茶,眼眶紅紅的:“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鍋裡燉著鮁魚豆腐湯,暖暖身子。”
蘇長風捧著熱茶,看著窗外飄落的雪花,笑道:“還是望海鎮暖和,比斷魂崖的溶洞強多了。”
林婉兒正幫著王嬸擇菜,聞言笑道:“蘇先生要是不嫌棄,就在鎮上住下吧。開春了,我們還能一起去桃林看桃花。”
“那敢情好。”蘇長風捋著胡須,“我正想把這些年的見聞整理成冊,望海鎮的海風,最適合靜心了。”
席間,林羽將斷魂崖的經曆告訴了王掌櫃夫婦。當說到玄清道長與墨淵的恩怨,說到那些被製成傀儡的靈脈者時,王嬸忍不住抹淚:“造孽啊……幸好有你們,不然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
王掌櫃給林羽滿上酒:“大侄子,我敬你一杯。不是所有人都敢管這些事,你們是好樣的。”
李逸塵搶過酒杯一飲而儘,抹了抹嘴:“王掌櫃,等開春了,我教您兒子射箭吧?保準能打回最大的鮁魚!”
眾人笑著鬨著,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裡的爐火卻燒得正旺,映著每個人臉上的暖意。林羽看著身邊的同伴,看著熱情的掌櫃夫婦,突然明白——他們一路追尋的,從來不是混沌之源的秘密,而是這份踏實的人間煙火。
開春後,望海鎮的冰雪漸漸消融,海邊的礁石上爬滿了曬太陽的海蟹,漁船又開始揚帆出海。林羽三人收拾好行囊,準備回桃林。蘇長風送他們到鎮口,手裡捧著幾本整理好的手稿:“這是我記錄的靈脈者異聞,或許對你們有用。到了桃林,記得給我寄罐桃花酒。”
“一定。”林羽接過手稿,“蘇先生多保重。”
回桃林的路,比來時更顯輕快。路邊的野草冒出嫩芽,柳枝抽出新綠,偶爾能看到趕著牛犢的牧童,唱著不成調的歌謠。李逸塵騎著老馬,嘴裡哼著新編的曲子,唱的是斷魂崖的險,望海鎮的暖,還有桃林的桃花。
“你們說,今年的桃花會比去年開得更豔嗎?”林婉兒勒住馬韁,望著遠處的天際,那裡的輪廓越來越熟悉。
“肯定的。”林羽笑著說,“我們守護的,不就是讓桃花年年盛開嗎?”
當桃林出現在視野裡時,三人都愣住了。院門口的老桃樹下,站著幾個熟悉的身影——靈隱村的老嫗,落雁鎮的鎮長,南沼苗寨的年輕人,還有風蝕穀救下的阿月和石勇……
“你們怎麼來了?”林婉兒驚喜地跳下馬。
老嫗拄著拐杖,笑得合不攏嘴:“婉兒丫頭,我們來給你送新采的桃膠啊。你說過,桃林的春天,要一起過。”
阿月跑過來拉住林婉兒的手,頸間的靈脈印記已變成淡淡的粉色:“林姐姐,我學會織漁網了,給你們織了個裝桃花的籃子。”
石勇扛著一大包西域的特產,爽朗地笑:“我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你們放心,西域的歸墟餘孽,都被我們清理乾淨了。”
院子裡頓時熱鬨起來。男人們幫忙修理漏雨的屋頂,女人們則和林婉兒一起釀桃花酒,孩子們圍著李逸塵,聽他講戈壁的風沙,講溶洞的傀儡,眼睛瞪得溜圓。
林羽站在桃樹下,看著這生機勃勃的景象,指尖摩挲著胸前的太陽玉佩。玉佩已不再發光,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潤,像是吸收了所有的陽光與暖意。
“在想什麼?”林婉兒走過來,遞給她一碗剛釀的桃花酒。
林羽接過酒碗,與她輕輕一碰:“在想,今年的桃花酒,該給蘇先生多寄幾罐。”
李逸塵突然大喊:“快看!第一朵桃花開了!”
眾人抬頭望去,老桃樹的枝椏上,果然綻放著一朵粉白的桃花,在春風中輕輕搖曳,像是在宣告著春天的到來。
林羽望著那朵桃花,望著身邊的同伴,望著滿院的故人,心中一片安寧。他知道,或許未來還會有未知的挑戰,或許還會有新的謎團,但隻要這桃林還在,隻要身邊的人還在,他們就永遠有勇氣,迎接每一個春天。
春風拂過,帶來新釀桃花酒的清香,也帶來遠處的鳥鳴。桃林深處,更多的花苞正在悄然綻放,準備著一場盛大的盛開。
而屬於他們的故事,就像這永不凋零的桃花,在時光裡,靜靜流淌,溫暖而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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