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新手禮包_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國時代係統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章 新手禮包(2 / 2)

一場鬨劇,令天下人目睹了皇權的脆弱——天子內廷竟如市井般任人進出,簡直是奇恥大辱!而內廷太監竟與外臣勾結,更徹底粉碎了文官集團對皇權的敬畏。逼得後來天啟皇帝隻能依靠閹黨來分化和打壓文官集團,使朝廷的資源悉數內耗於無休黨爭。

但現在——

“優勢在我!”朱由校悄然攥緊拳頭,指節發白。穿越以來,心頭那沉重的壓抑,第一次得以喘息。

他轉向李選侍,聲音沉靜卻帶著凜冽寒意:“李選侍,你將孤禁於此處,可是心存武曌(ZhàO)之念?”

突然被點破心思的李選侍心頭劇震。眼前這平日裡沉默寡言的少年目光銳利如刀,哪裡還有半分昔日怯懦?她強壓下驚駭,擠出慣用的哄勸口吻:“校兒莫要妄言!你父皇新喪,隻剩你我孤兒寡母相依為命,本宮怎會害你?”

朱由校嘴角勾起一絲嘲諷:“孤若沒記錯,選侍膝下僅有一女,何來‘母子’之說?”

“孤乃已故王才人之子,大明皇長子!父皇臨終前口諭:大位當屬孤承繼。你一介選侍,竟敢幽禁儲君,誰給你的膽子?還是說……”他目光陡然銳利,“有人在你背後撐腰?”

李選侍臉色驟變,眼中閃過毒蛇般的寒意,卻仍強撐笑容:“校兒休得胡言!先帝遺詔未明頒天下,你此時自認儲君,是為僭越!本宮撫養你多年……”

朱由校不為所動,此人竟然還想拿遺詔威脅自己,反而輕輕一笑,眼底卻迸出冷意。

“未得先帝遺詔明示?”他往前一步,腳下竟隱隱有踏地之聲,“父皇剛才的口諭,李選侍難道是聾了不成?”

他聲音陡然轉厲,“天子之位,豈在區區一紙詔書?《皇明祖訓》明載:"凡朝廷無皇子,必兄終弟及;有皇子則立嫡長"。朕乃父皇嫡長子,此乃太祖欽定之製!你今日阻孤於殿內,是要抗祖宗之法?”

李選侍咬了咬牙,聲音帶著幾分咄咄逼人:“就算你是皇長子,如今內閣未擬詔,禮部未備儀,百官未上勸進表。無詔無儀,你拿什麼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

“說得好。”朱由校竟露出讚許似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出蹩腳的戲。他倏然轉身麵向緊閉的殿門,淡淡吐出二字:

“來人”

同時意念疾閃:

“係統,立刻提取禁衛軍!”

【確認釋放“5000大明禁衛軍”?位置:宿主周圍三公裡內合理位置】

“確認!”

李選侍先是一愣,隨即發出刺耳的尖笑,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來人?哈哈哈!校兒,你莫不是悲痛過度,神誌不清了?這乾清宮內外,每一道宮門,每一條夾道,全是我的人!你……”

她的狂笑戛然而止。

“轟!隆!隆!隆——”

殿外,一陣沉重、整齊、帶著金屬摩擦碰撞聲的步伐如同滾滾悶雷,自四麵八方瘋狂壓近!

如果此時有人在乾清宮屋頂就可以看見:“隻見一千披甲精銳緩慢湧入乾清門前的廣場列陣,後續部隊如鐵流般源源不斷從隆宗、景運二門湧入,宮牆內外、殿陛上下,瞬間被明晃晃的山文鐵甲覆蓋,膽敢反抗之人皆被緝拿跪倒在一旁。”

踏!踏!踏!踏!

然後忽然停止。

——死寂。

李選侍的笑容僵在臉上,她猛地轉頭看向殿門。

黎明已至。窗外,天際終於撕開夜幕,一縷金色的晨曦掙紮著探出頭。

“轟!!!”

乾清宮兩扇巨大的朱漆金釘殿門在震耳欲聾的巨響中向內轟然洞開,積蓄已久的朝陽如同熾熱的熔金洪流,猛然灌入大殿,將一切陰暗瞬間滌蕩!

炫目的晨光裡,是無窮無儘連綿起伏的甲胄寒芒,如同凝固的血色冰川,反射著冰冷刺目的光!。

殿門處,一名魁梧如山的將軍甲胄鏗鏘,按刀而入,聲若洪鐘:

“禁衛軍總兵王國軍!奉殿下詔令,前來護駕!!!”

“參見殿下!”麵前最精銳的親衛營數百將士整齊劃一地屈膝,右拳錘擊胸前鐵甲,發出沉重悶響;緊接著,後方更龐大陣列的吼聲與金屬碰撞聲浪如山崩般滾滾壓來,彙聚成一片震耳欲聾、足以掀翻屋頂的實質聲浪!

雕梁瓦片在連綿不斷的聲波轟擊下簌簌震動,宮燈劇烈搖擺,燈影瘋狂亂舞!

李選侍如同被無形重錘擊中,踉蹌著撞翻了身後的案幾。她顫抖的手指死死摳住桌沿,看著殿外橫七豎八倒著的太監宮女,又轉向麵如土色的李進忠等人。

她猛地抬起頭,絕望地望向宮門。那些肅立如鋼鐵塑像般的甲士,已將整座大殿圍得水泄不通。

兜鍪下那一雙雙漠然冰冷的眼睛,正毫無感情地聚焦在她身上——沒有憤怒,沒有鄙夷,隻有看死人般的純粹審視,卻有一種讓她的血液都要凍結的刻骨寒意!

“不……不可能……”她喉嚨裡擠出沙啞的嘶氣聲,“宮禁……重地……你何時……”

“你的人?”朱由校踱步上前,居高臨下,手指懶洋洋地掃過殿外癱倒的太監宮女,“是指這些?”

他的目光最終落回癱軟在地的李選侍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還是指……跪在孤腳邊的你?”

腳步聲再次逼近,每一步都踏在她瀕臨崩潰的心上:“孤本可容你多活幾日,待你自曝其短。然父皇屍骨未寒,你竟敢封鎖宮禁,囚禁大明未來的天子!依《大明律》,此乃‘謀危社稷’,夷三族之罪!!”

李選侍麵如金紙,嘴唇翕動,卻已恐懼到半個字也無法吐出。那雙雙無情甲士的目光,遠比刀劍更令人窒息。

朱由校的目光冰冷如霜,緩緩從李選侍那張因極度恐懼而扭曲的臉上移開。

他並未多看她一眼,隻是將眼神轉向一旁肅立的王國軍,聲音輕飄飄的,如同宣判一隻螻蟻的命運:

“王將軍。”

“末將在!”將領甲胄轟鳴,單膝重重點地,激起細微塵埃。

朱由校的聲音沒有絲毫波瀾,卻字字如刀:“李氏,於先帝大行之際,不思哀慟,反行悖逆。其一,宮闈專政,妄圖挾持儲君,乾預國本;其二,勾結內侍王安、魏朝等,圖謀不軌,證據確鑿;其三,咆哮禦前,詛咒天子,罪同謀逆!三罪並罰,十惡不赦!即刻拖出殿外,明正典刑,賜白綾!”

“末將遵旨!”王國軍沒有絲毫猶豫。

他霍然起身,大手一揮,兩名如狼似虎的禁衛如閃電般上前,鐵鉗般的手臂瞬間鎖死李選侍的雙臂,毫不留情地將她從地上提起。

“不——!!!”李選侍的瞳孔驟然放大,那聲淒厲到極致的尖叫仿佛要撕裂乾清宮的穹頂,

“校兒……不!太子!陛下!陛下開恩啊——!奴婢錯了!奴婢知錯了!看在……看在奴婢撫育你幾年的情分上……饒命啊陛下——!”

她瘋狂地掙紮扭動,涕淚橫流,狀若瘋癲,像一條被釘住七寸後瀕死的毒蛇,用儘全身力氣發出最後的哀鳴:“朱由校!你……你弑殺庶母,先帝屍骨未寒!你如此刻薄寡恩,必遭天譴!朱家列祖列宗在上,看著你!你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朱由校早已轉身,隻留給她一個沐浴在初升朝陽中、挺拔而決絕的背影。

那背影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隔絕了她所有的哭嚎與詛咒。清冷而威嚴的聲音,如同最後的審判,飄落殿內,壓過了她絕望的嘶吼:

“撫育之情?嗬。李氏,你與王安等人密謀,欲行呂、武之事,將朕視為傀儡,把持朝綱,禍亂宮闈之時,可曾念及半分情義?天家恩典浩蕩,然國法如山,豈容私情!你罪孽滔天,百死莫贖,拖下去,行刑!”

李選侍眼中的最後一絲僥幸和光亮徹底熄滅,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恐懼和死寂的灰敗。她的身軀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頭,瞬間癱軟下去,口中隻剩下無意識的嗬嗬聲,再也發不出像樣的音節。

那絕望的嗚咽隨著她被兩名禁衛粗暴拖曳而下的身影,在空曠深幽的乾清宮中拉出一道長長的、令人心悸的尾音,最終消失在殿門之外。

殿內落針可聞,所有太監宮女噤若寒蟬,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李選侍最後的詛咒與絕望,但更多的,是被新君雷霆手段所震懾的無邊恐懼。

朱由校負手立於玉階之上,目光穿透敞開的殿門,望向殿外那片在晨曦中閃爍著寒光的森然鐵甲叢林。

初升的朝陽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投射在光潔的金磚地麵上,如同一個巨大的、不可撼動的符號。他嘴角終於浮起一抹屬於征服者的弧度。

大明的天,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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