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北鎮撫司審訊室,燭火搖曳,鐵鏈碰撞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時不時傳來兩聲慘叫聲。
潮濕陰冷的詔獄內,火把劈啪作響,映照出牆上斑駁的血跡。左光鬥被懸吊在刑架上,衣衫浸透冷汗,卻始終垂首不語。
對麵案幾後,錦衣衛同知許顯純正負手而立,案上擺著幾本泛黃的賬冊。
“左大人,彆硬撐了,你就招了吧。”錦衣衛千戶許顯純坐在太師椅上,慢條斯理地翻著一本賬簿。
“哼!”左光鬥冷笑一聲,“許顯純,本官行得正坐得直,何懼你們這些鷹犬汙蔑!”
“你們這幫所謂的禦史,平時彈劾也就罷了,竟然敢脅迫君上,欲行不軌,你們這幫目無君上的人,有何顏麵敢說自己行得正坐得直”許顯純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
“你再嘴硬也沒事,其他的幾個禦史已經招了,我已經派錦衣衛去你們府上搜了。”
左光鬥臉色大變,你怎麼敢。。。。
許顯純嗤笑一聲“左光鬥,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上這左僉都禦史,你之罪過,乃陛下欽定,你不會以為自己還能活著出去吧?”
與此同時,京城東街,一隊隊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氣勢洶洶地衝向各個犯官的府邸,根據他們所供詞查找證據。
左府門口,領頭的禁衛軍小隊長兼錦衣衛百戶趙陰梓,腰間挎著嶄新的繡春刀,目光冷峻。他抬頭看了一眼寫著“左府”二字的匾額,冷笑一聲:“砸門!”
“砰——!”
兩名力士抬著撞木,狠狠撞向朱漆大門。門內傳來一陣驚慌的喊叫聲,隨後,一個年邁的門房顫巍巍地打開一條門縫,探出頭來:“各位大人,這是……”
“錦衣衛辦案!”趙陰梓一把推開大門,厲聲喝道,“左光鬥涉嫌謀逆,奉旨抄家!閒雜人等,一律拿下!”
門房嚇得癱軟在地,哆嗦著喊道:“老爺……我們老爺是清官啊!你們不能……”
“滾開!”一名力士一腳踹開門房,錦衣衛如潮水般湧入府中。
府內頓時亂作一團,丫鬟仆役驚慌逃竄,幾名護院剛想阻攔,就被禁衛軍按倒在地。趙陰梓大步走向書房,一腳踹開房門。
“搜!一寸一寸地搜!”他厲聲喝道,“賬本、銀兩、密信,一件都不能放過!”
錦衣衛力士們翻箱倒櫃,很快,一名校尉從書架後的暗格中翻出一本賬簿,高聲道:“大人,找到了!”
趙陰梓接過賬簿,翻開一看,頓時冷笑連連:“好一個清流!光是去年,就收了鹽商、布商、糧商賄賂共計三萬七千兩!”
另外幾名校尉從後院地窖裡挖出幾口大箱子,撬開一看,裡麵赫然是碼放整齊的銀錠,最上麵幾錠還刻著“內帑”二字!
“大人!這是泰昌爺撥給邊軍的銀子!”校尉驚呼。
趙陰梓抓起一錠銀子,掂了掂,冷笑道:“竟然連皇爺的錢都敢拿邊軍的血汗錢,倒成了他們的私產?”他轉身厲聲喝道,“封了,相關人等全部帶走!押回北鎮撫司!”
等左光鬥被重新拖回審訊室時,已是麵如死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