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錦玉、小梅，你們也試試打坐啊！說不定能像我這樣！”趙曜興奮地睜開眼，眸中仍殘留著一絲未散的風息。
陳錦玉點頭，盤腿坐下，模仿趙曜的姿勢。
小梅遲疑片刻，也小心翼翼地跟著嘗試。
——然而，什麼也沒發生。
沒有神秘的力量湧入體內，沒有奇異的氣息纏繞指尖，更沒有虛無縹緲的聲音在耳邊低語。
陳錦玉眉頭微蹙。
該有的……到底是什麼？
她甚至不確定，是否真的該有什麼“異象”出現。
或許，這種修煉本就是潛移默化的？
或許她的能力正在緩慢增長，隻是尚未察覺？
她偷瞄了一眼仍閉目凝神的趙曜，試圖調整自己的姿勢，讓呼吸更綿長、更沉靜。
餘光裡，小梅也在打坐，神態認真。
——她會不會比自己先成功？
——如果她身邊突然起風了，而自己毫無反應……
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廢物？
這個念頭像一根細刺，悄無聲息地紮進心底。
煩躁感悄然滋生，順著血管蔓延，指尖漸漸發涼，太陽穴突突跳動，思緒越發混沌。
她往趙曜身邊挪近，心想：也許靠近她，修煉會更順利？
可即便如此，她的注意力仍不受控製地飄向小梅——
她成功了嗎？
她是不是快成功了？
如果她先成功了，我該怎麼辦？
不，我得專注，像趙曜那樣……
可越是強迫自己集中，雜念越是洶湧。
萬一……
她真的比我快呢？
這樣的想法像是從骨髓裡鑽出來一樣，分成一絲絲觸狀線條，鑽入陳錦玉頭腦裡。
使她心煩，使她牙癢癢，牙一癢，就想咬點什麼。
對麵候小梅的脖子看起來很容易咬斷，要是她死了就不會超過自己了。
？！！
陳錦玉猛然驚醒，後背沁出一層冷汗。
剛才……那是什麼？
那念頭不像是她的，倒像是某種外來的、扭曲的低語，硬生生塞進她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