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主任突然尖聲道:"那您當初為何要製定那條見死不救的預案?!"
"基地沒有阻止老師出去救援,老師出去和不出去救援都會有其相應的結果。”
“救,生命得到保障的同時能力無法快速成長;不救,同學之間的互相幫助,他們個人的成長才更顯可貴!”校長的聲音突然帶上雷霆之威,震得整個體育館簌簌發抖,“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再說一遍,他們怎麼樣你彆管,你的行為邏輯,你的決策應該一以貫之,而不是憑個人好惡!"
一道金光從校長袖中飛出,瞬間將鄧主任捆得結結實實,鄧主任手上的靈力霎時熄滅。
她驚愕地掙紮,卻發現體內靈力如泥牛入海——那條看似普通的繩子,竟將她一身修為儘數封印!
趙曜瞳孔微縮,她清楚地記得鄧主任先前操控冰刺的淩厲手段,此刻卻連最基礎的法術都使不出來,對比起鄧老師不敢對校長用法術,趙曜相信她應該是被那條繩子綁住了能力。
"把鄧紅梅關押,聽候發落。"校長對七名持劍弟子下令,聲音不容置疑。
弟子中站最前麵兩名上前接過繩索,一起押著她向防空洞走去。
鄧紅梅被押著走向防空洞時,突然回頭看了趙曜一眼。那眼神複雜至極——憤怒、不甘,竟還藏著一絲詭異的期待。
防空洞的大門在鄧紅梅進去後很快又打開了,像是將裡麵的人吞下了肚一般。
體育館內緊繃的氣氛終於鬆動,校長轉身麵向趙曜四人,眼中的讚賞之色愈發明顯。
夕陽透過被清空的體育館門口,在場館中央清理出的空地上投下斑駁金光。
幸存的上千名學生或坐或躺,所有學生的大傷小傷均已經過緊急處理。
幸虧自50年代以來,學校對於學生的專業發展方向進行提前引導,各種社團提前到初中甚至小學開設,當然,根據學生年齡的不同,學社的內容水平不一。
除了有社團老師進行指導,也根據每一屆學生的整體水平進行調整。
至少在這裡,謝彌月和醫療男等一眾人的能力足夠讓所有人受外傷的同學暫時保住性命。
"今日之戰,諸位已展示了各自的實力。"校長開口,"現在,授予特彆嘉獎。"
聽到這話,全場寂靜,連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
趙曜無法得知是不是大家的心都跟她的心一樣,狂跳得厲害,像是擂鼓在撞擊著胸腔。
她手腳發虛,本就虛弱現在幾乎要暈倒。
特彆嘉獎——光是這四個字就足夠讓她熱血沸騰。
她不在乎獎品是什麼,丹藥也好,法器也好,哪怕隻是一句誇獎,她都想要。
她喜歡威風。
她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
從小到大,她都是那個跑得最快的、打架最狠的、惡作劇最出格的。
她享受彆人投來的驚訝、羨慕,甚至是畏懼的目光。
在末日降臨之前,她靠速度和膽量橫行校園;而現在,她靠這兩樣東西活了下來,甚至救了人。
她配得上這個嘉獎。
她比誰都配。
校長的袖袍無風自動,一道青綠色的靈光如遊龍般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絢爛的軌跡。
幾個低年級的學生不自覺地"啊"出聲來,眼睛瞪得溜圓,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魔術。
"神農百草囊,賜柴春枝。"
那香囊緩緩落在柴春枝掌心,青綠色的藤蔓紋路在暮光下泛著瑩潤的光澤,觸手溫涼,像是某種靈木編織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