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架後麵，趙曜癱坐在地上，她的影狩披風已縮回基礎形態，王星衍正用靈氣修複星闕垂裳的裂痕。
可溫執欲沒有給兩人喘息的機會。
火場中彌漫著焦糊的甜膩氣味——燃燒的香水與融化的巧克力混合成令人作嘔的甜腥。
服裝區那些戴著電子腳銬的"人畜"們正驚慌奔逃，電子鎖在高溫下發出刺耳的警報聲。
"往這邊！"一個瘦高的青年拽著同伴衝向安全通道，卻在拐角處猛地刹住腳步。
生鮮區方向傳來清脆的骨刃敲擊聲。
"啪、啪、啪。"
露臍裝正用骨刃有節奏地敲打著貨架金屬杆，腳下踩著個試圖逃跑的囚徒後背。
"想去哪呀？"她歪頭一笑，指甲突然暴長十厘米，刺入那人肩胛骨，"晚餐時間還沒到呢。"
人群像受驚的羊群般退回服裝區，正好撞上正在纏鬥的三人。
溫執欲一記鞭腿掃向王星衍，被星闕垂裳格擋的餘波掀翻了附近的掛衣架，十幾件真絲睡裙如白旗般飄落，蓋住了幾個蜷縮發抖的少女。
"彆看。"其中一人捂住身旁小女孩的眼睛，自己卻死死盯著戰局。
趙曜借風網彈射到空中，雙匕斬出的氣刃將溫執欲逼退三步，氣刃餘波劃破了遠處的"春季新品"廣告牌，模特的微笑麵孔緩緩裂成兩半。
他踏過滿地玻璃渣走向趙曜，赤足在瓷磚上留下帶血的月牙印，每個腳印都在三秒內乾涸龜裂。
躲在試衣間裡的兩個少年突然衝出來，舉起鐵質衣架砸向溫執欲後背。
"鐺！"
鐵衣架在距離脊椎三寸處突然扭曲，就像撞上無形的液壓機，溫執欲頭都沒回，反手抓住其中一人腳銬，輕鬆甩向生鮮區方向："加餐。"
露臍裝興奮地躍起接住"獵物"，骨刃抵住他的喉嚨滑向生鮮區，像屠夫拖著一隻待宰的羔羊。
剩下的"人畜"徹底僵在原地，直到王星衍的雷光劈開火幕才驚醒，紛紛拖著腳銬鑽進貨架底層。
電子鎖的紅光在濃煙中明明滅滅，像一群受困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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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傳導傳來夏昭韞的聲音：“漁夫帽和指甲女現在在運送囚徒，我和周漾已經換上牧人人衣服，現在進去隊伍假裝運送，等混到人群中之後再暗殺關鍵目標。”
“好。”趙曜點頭，她瞄了一眼手機屏幕，張蕾蕾和柴春枝的紅點在移動，也就是說柴春枝醒了，“春枝醒了，你們去幫夏昭韞他們吧，我這裡兩人拖住西裝男可以的。”
“柴春枝，你幫我吸引注意力，這樣他們就更沒法注意我們兩個的偽裝了。”夏昭韞的聲音再次響起。
“好。”柴春枝的聲音響起。
濃煙翻滾的超市出口處，漁夫帽斜倚在扭曲的自動門上，指尖轉著一串電子腳銬的鑰匙，他的巴拿馬草帽簷壓得很低，隻露出線條分明的下頜——那裡還沾著不知是誰的血跡。
"排隊，畜生們。"
他懶洋洋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躁動的人群瞬間僵住，一個少年因腳銬的電流刺激而跌倒，立刻被指甲女用骨刃挑起下巴。
"再磨蹭，"她舔了舔指甲上凝固的血痂，"就把你做成刺身拚盤。"
十幾個牧人手持電擊棍驅趕著人群，像牧羊犬圍堵羊群般將人畜逼向停泊的貨車。
腳銬的電子鎖在潮濕空氣中發出密集的"滴滴"聲，與遠處火焰爆裂聲形成詭異二重奏。
一個紋著蛇形刺青的男人故意放慢腳步，腳銬鏈條在地麵拖出火星；短發女人用身體掩護同伴，悄悄將掰斷的貨架鐵片塞進褲腰；有人突然咳嗽倒地，引發短暫混亂。
孩童們像受驚的幼獸般擠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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