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春枝的父母穿著深藍色的棉質睡衣,衣領處還彆著研究中心的臨時id卡,顯然剛從實驗室被叫醒。
父親戴著一副細框眼鏡,鏡片上還殘留著熬夜後的疲憊痕跡;母親則挽著鬆散的發髻。
“春枝?!”父親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驚喜,快步上前,雙手扶住女兒的肩膀,上下打量,“你沒事?有沒有受傷?吃飯了嗎?”
母親則直接伸手捏了捏柴春枝的臉頰,皺眉道:“瘦了,是不是沒好好吃飯?修仙也不能餓肚子啊!”
父母的目光好奇地掃過柴春枝掛在腰間的煉金壺。
張蕾蕾的父母穿著粗糙的棉布睡衣,袖口甚至有些磨損——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父親的手上還沾著清潔劑的味道,母親則披著一件明顯不合身的舊外套。
“蕾蕾!”母親一把抱住她,聲音哽咽,“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父親站在一旁,眼眶微紅,伸手摸了摸張蕾蕾的頭發,低聲道:“這裡條件不錯,至少安全……你不用擔心我們。”
張蕾蕾的父母曾經是商界精英,住豪宅、開名車,連睡衣都是真絲定製。
而現在,他們穿著粗糙的棉布衣服,手上還殘留著清潔劑的刺鼻味道——這種落差,張蕾蕾不可能無動於衷。
她的目光在父母磨損的袖口、父親粗糙的手指上停留了一秒,瞳孔微縮。
“爸……媽……”她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度,像是喉嚨被什麼哽住。
她從小被富養長大,父母在商場上揮斥方遒,而現在,他們竟然穿成這樣?
她的指節無意識地攥緊:“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工作?”
她問得很輕,但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父親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沒什麼,就是幫忙整理物資、打掃衛生……挺好的,至少安全。”
張蕾蕾的胸口劇烈起伏了一下,但最終沒說什麼。
——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她知道末日之下,財富、地位全成了廢紙。
但她依然憤怒,憤怒這個基地居然讓她父母做雜工,憤怒自己無能為力。
她突然伸手,抓住父親的手腕,力道大得讓父親微微皺眉。
她的聲音很低,但很堅定:“我現在能修仙了,我能保護你們。”
母親眼眶一紅,摸了摸她的臉:“傻孩子,爸媽不需要你保護……”
“不,你們需要。”張蕾蕾打斷她,眼神銳利得像刀,“我會變強,強到沒人敢讓你們做這些。”
她的靈氣不受控製地外溢,金色的紋路在手臂上隱隱浮現——這是《鎏金撼嶽訣》運轉到極致的征兆。
——從現在開始,她張蕾蕾要變得更強,隻要她成為了厲害的修仙者,父母就又能過上好生活了。
但她什麼都沒說,隻是深吸一口氣,鬆開父親的手,故作輕鬆地笑了笑:“行了,彆擔心我,我現在可是‘天金靈根’,厲害著呢。”
父母欣慰地點頭,但他們不懂修仙,不懂“天金靈根”意味著什麼,他們隻在乎女兒是否平安。
而張蕾蕾,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識到——
在這個世界裡,力量才是新的貨幣。
而她,絕不會再讓父母低頭。
夏昭韞的父親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亞麻睡衣,手裡還攥著折疊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