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窒息的是個戴眼鏡的男生。
他沉默地掀開校服下擺，露出腹部密密麻麻的刀刻疤痕——每道傷痕旁邊都標注著日期和數字。
"這是...他們的記賬本。"男生的聲音輕得像羽毛，"每天割一刀，直到我湊夠學分..."
"砰！"
趙曜呼吸加重，手指緊攥，青筋爬上她的手背。
接下來還有更多……
"學分遊戲機"
張莽強迫同學玩"猜硬幣"，每次下注200學分。
硬幣被他用《玄陽霸體訣》的指力控製，永遠猜不中。
"治療費勒索"
潘倩文故意用木靈術催生荊棘劃傷弟子，再要求支付學分才給治療。
有個女孩眼皮被劃破，哭著轉了2000分。
"老鼠稅"
葉曉君把變異巨鼠幼崽塞進弟子被窩，聲稱每月交1000分"防鼠費"才不繼續放。
"呼吸權拍賣"
在浴室堵住弟子，用《七星鎖靈陣》封鎖靈氣，按分鐘拍賣正常呼吸的權利。
"贖身契"
強迫長相清秀的男生簽"仆從協議"，每天要上交20修煉所得學分。
"保護費分級製"
按弟子體型製定收費標準：瘦小的每月2000分，強壯的1000分——"畢竟打起來費勁"。
"記憶清除費"
用手機拍下弟子被欺淩的影像，勒索學分才刪除。
有個女孩被逼轉了全部積蓄。
五人一邊聽，手機一邊自動登記，從一開始趙曜她們調侃兩句，逐漸無一人發言。
群眾你一言我一句，讓五人幾乎同一反應：
後槽牙咬合的力度讓下頜線繃成刀鋒，鼻腔裡發出粗重的喘息，眼睛紅得能滲血。
隻有王星衍在笑，溫柔地笑，雷紋從他袖口爬到頸動脈，沿著皮膚跳到空中時發出的“滋滋”聲響像被擰斷脖子的夜鶯在嘶鳴。
到傍晚，最後一個人登記完後，柴春枝深吸一口氣，把表格傳輸給了很多個黃字區學生的智能手機。
“你們共同監督，我們每周都會來‘對賬’。”她叮囑道。
離開前，趙曜對所有人說道：“人失去動物性，會失去一切。”
回到倉庫後，趙曜收到短信。
謝清宴：【趙姑娘，你們動靜那麼大，不怕惹麻煩嗎？】
她瞳孔一縮，指尖懸在投影上方，一時不知如何回複。
不知道謝清宴是否代表著學院要對他們問責，但按道理來說，他們這一屆的所有人應該歸劉主任管吧。
身旁的王星衍目光掃過那條信息，眉頭微蹙："你們還有聯係方式？"
趙曜翻了個白眼："他發工資給我的。"
"他發工資給你？"王星衍的聲音沉了幾分。
"你忘了？"她轉頭看他，故意拖長音調，"開學時給我們上菜的管事——不就是他嗎？"
王星衍眉梢一挑，眼底的不悅幾乎要溢出來。
正當趙曜猶豫要不要把這條消息給其他人看時，投影又閃了一下——
謝清宴：【幫你們料理了。】
她將短信投影到空中。
簡短的五個字，卻讓整個倉庫瞬間安靜。
柴春枝推了推眼鏡："什麼意思？他替我們善後了？"
張蕾蕾吹了聲口哨："喲，這位謝管事挺上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