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春枝笑著將五指探入百草囊中,指尖在各類靈植上輕輕點過。
"月華草這樣取——"她拇指與食指捏住莖稈末端三寸處,手腕一抖,整株草葉便舒展開來,葉脈中的銀光如活物般流動。
處理冰心蓮時,將整朵花倒扣在掌心,另一手食指輕點花托,所有冰晶便"簌"地落入預備好的碗,花瓣卻完好無損。
等到霧隱茶——她將茶葉拋向空中,夏昭韞甩出冰針,在茶葉間穿梭數次。
等茶葉落回案板時,每片都已被剔去硬梗,且按照葉片大小自動分成三堆。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儘顯。
張蕾蕾盤腿坐在廚房中央的地板上,麵前堆著小山般的月華草。
"看好了!"她雙手抓住一把月華草,手臂肌肉繃緊,猛地一抖——
"唰!"
銀白色的葉片如雪花般散落,莖稈整齊地留在她手中。
這招"震葉手"是她自創的,原理是用暗勁震斷葉柄連接處。
"喂!葉子飛我臉上了!"趙曜從案板邊探頭抗議。
張蕾蕾咧嘴一笑,突然抓起一把火棗朝她扔去:"接著!"
柴春枝站在水槽前,淡藍色的水靈氣在她掌心彙聚,漸漸凝成一道旋轉的水流。
"去。"她輕輕一推,水流如活物般卷起冰心蓮。
蓮瓣在靈水中舒展,花蕊中的冰晶不但沒有融化,反而更加晶瑩剔透。
突然她眉頭一皺:"這株被蟲蛀過,張蕾蕾這就是你擇的菜!"
隻見她指尖一挑,水流中立刻分出一道細線,精準地將受損的花瓣剝離。
壞掉的花瓣被她順手甩向垃圾桶,在半空中凍成冰晶,"叮叮當當"地落了進去。
夏昭韞站在砧板前,衣袖挽至肘間,露出線條分明的小臂。
第一刀下去,刀刃沿著牛腩的紋理輕輕一劃,肌肉纖維在鋒利的刀刃下自然分離,沒有一絲蠻力的痕跡。
他的手腕靈活地轉動,刀鋒時而輕挑,時而平推。
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處地避開筋膜,刀刃在脂肪與瘦肉之間遊走,像在演奏一首無聲的樂章。
最令人驚歎的是他處理雪花紋路的技巧——刀尖輕輕一旋,將大理石般的脂肪花紋完整保留。
切出的肉片薄得能透光,卻每一片都帶著完美的脂肪比例,在燈光下泛著玫瑰色的光澤。
全部人都忍不住看他的切肉表演。
隻見他左手輕按肉塊,右手持刀以微妙的角度切入,刀身幾乎平貼在砧板上。
肉片如畫卷般徐徐展開,厚薄均勻得令人發指。
趙曜看得入神,不小心碰倒了調料瓶。
夏昭韞頭也不抬,反手一刀將飛濺在空中的辣椒粉斬成兩半,粉末均勻撒在了即將下鍋的肉片上。
"調味。"他淡淡地說,繼續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刀光閃爍間,最後一刀落下,整塊牛腩已經變成了一疊完美的肉片,層層疊放如綻放的玫瑰。
王星衍難得地點頭讚許:"刀工見長。"
夏昭韞這才推了推眼鏡,鏡片上閃過一道微光:"肌肉記憶而已。"
但嘴角那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得意。
張蕾蕾把夏昭韞切好的肉片往大盆裡一倒,擼起袖子露出結實的手臂線條。
她沒像常人那樣用筷子攪拌,而是直接雙手插進肉堆裡。
"鎏金·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