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冰冷地麵即將吞噬她的瞬間——
一道撕裂煙塵的月白殘影撞進視野!
王星衍衝過來了。
他撕裂的下擺翻飛,踏碎菌灰冰晶。
趙曜的腰肢猛地被一雙鐵臂箍住!
巨大的衝擊力讓王星衍悶哼出聲,寬闊的肩背肌肉瞬間賁起如岩石,穩穩承接了她下墜的全部力量。
他滾燙的胸膛劇烈起伏著,隔著破碎的衣衫,那強健的心跳如同戰鼓,重重敲打在她冰冷的背脊上。
他一隻大手死死扣住她的後腰,另一隻手掌則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托住她的後頸。
灼熱的鼻息噴在她耳後敏感的皮膚,激起一陣戰栗。
“咳……”趙曜虛弱的咳喘被他胸膛的震動吞沒,“哈……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我真的……做到了……”
箍在她腰後的大手驟然收得更緊!
他沉重的頭顱低垂,汗濕的額發蹭過她的太陽穴,嘶啞的喘息噴在她耳廓:
“下次不要再亂來了……求你了……”
聲音裡的緊繃和劫後餘生的顫抖,讓她虛軟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蜷起,揪緊了他汗濕的衣襟,指腹下是他腰側繃緊如鐵的腹肌線條。
“昭韞——!”柴春枝眼睜睜看著夏昭韞挺拔如鬆的身軀驟然崩塌。
她纖細的手臂爆發出驚人的力量,猛地環抱住他倒下的腰背。
夏昭韞冰冷沉重的身軀重重砸進她懷裡,衝力撞得她胸口生疼,幾乎踉蹌跌倒。
她死死咬牙,纖細的腰肢爆發出韌勁,用儘全身力氣將他下滑的身體向上托起。
他修長卻冰冷的身軀毫無生氣地倚靠著她。
柴春枝半跪在地,將他沉重的頭顱用力按向自己溫熱的頸窩和胸口。
他冰冷的呼吸微弱地拂過她鎖骨下方敏感的肌膚,激起一片細小的顆粒。
他線條優美的下頜無意識地抵在她飽滿柔軟的胸前,那份冰冷與柔軟相觸的奇異反差讓她心尖都在顫抖。
夏昭韞一隻修長冰冷的手,無力地垂落,指節蒼白分明。
另一隻手則虛軟地攥住了她肩頭破碎的衣料,骨節因脫力而微微凸起,透著一股脆弱的倔強。
柴春枝能清晰感受到他寬闊背脊下肌肉因透支而產生的細微痙攣,隔著薄薄的衣衫傳遞著冰冷的顫抖。
“看著我…不準死…”她哽咽著,一隻手死死環抱住他精瘦卻冰冷的腰背,掌心下是他緊繃的背肌線條。
另一隻手帶著近乎絕望的溫柔,穿過他汗濕冰冷的黑發,捧住他蒼白的臉頰和後腦,將他更深地按向自己溫軟的懷抱。
她低下頭,柔軟的唇瓣幾乎貼上他冰冷的額角,滾燙的眼淚砸落在他汗濕的鬢邊:
“不準睡…聽見沒有?”
他沉重的頭顱深埋在她胸前,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牽扯著她最敏感的神經。
張蕾蕾則拄著光芒黯淡的蝶翼雙劍,把趙曜拉起來,連帶著把王星衍也拉起來。
她雙劍金色的光翼已然消失,渾身肌肉因過度爆發而酸痛顫抖,但回頭望向那崩塌毀滅的母體殘骸,挺直的脊背如同勝利的豐碑。
她染血的臉上,是力戰而勝的酣暢與驕傲!
龐大的地下空間內,殘存的熒光孢囊如同垂死的星辰,緩緩墜落,照亮了這片剛剛經曆神魔之戰、此刻正歸於死寂的廢墟。
失去真菌母體,這個空間也失去了活性和韌性,如同風乾的朽木,開始從岩層上大片大片地剝落、坍塌。
斷裂的菌索如同死蛇般墜落。
活性完全喪失,變得渾濁惡臭,如同巨大的屍水潭。
池底被燃爆劑碳化的區域率先崩塌,引發連鎖塌陷。
熒光熄滅,孢囊星河如同死亡的星辰般紛紛墜落,在接觸空氣或地麵時破裂,釋放出最後一股孢子塵埃雲。
殘留菌絲如同垂死生物的神經反射,斷裂的菌絲末端、暴露的肉壁傷口處,仍會無意識地、隨機地噴射出高壓膿汁或斷裂的尖銳菌刺,如同流彈般危險。
彌漫空間的精神汙染波動如同退潮般急劇消散。
精神攻擊徹底消失。
但失去精神網絡協調,剩餘真菌單位陷入徹底混亂。
那些在戰鬥中被重創但未徹底摧毀的次級菌核,因失去母體壓製和能量供給,進入失控的狂暴狀態!
它們如同獨立的、瀕死的癌細胞,瘋狂榨取周圍菌絲網絡的能量。
搏動加速到極限,表麵裂開,噴射出超高濃度的腐蝕性孢子膿液和失控的能量射線——類似菌蛇骨刺攻擊但無序!
它們會本能地攻擊任何移動的能量源——離得最近的趙曜、張蕾蕾和王星衍三人!
三人互相攙扶著往回跑。
真菌生物材料完全粉化,失去所有生物活性。
被真菌菌絲網絡強行加固和支撐的原始岩層土體結構,因長期侵蝕和失去“生物筋腱”的加固,開始發生大規模、不可逆的力學崩塌。
穹頂岩層大麵積剝落、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