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沉默,即是變相的許可。
趙曜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湧的複雜情緒。
她伸出手,穩穩地接住了那杯懸浮的青瓷茶杯。
入手溫潤,茶香撲鼻。
她端著茶杯,一步一步走向梅樹下的謝清宴。
步伐沉穩,眼神堅定。
走到石桌前,她雙手奉上茶杯,微微躬身:“師父,請用茶。”
謝清宴看著她,臉上那溫和的笑意似乎真切了一分。
他伸出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從容接過茶杯,指尖不經意間劃過趙曜的手背,帶來一絲微涼的觸感。
他姿態優雅地舉杯至唇邊,輕啜一口。
放下茶杯,謝清宴並未立刻言語。
他深邃的目光在趙曜臉上停留了一瞬,那溫和的笑意似乎沉澱下去,化作一種更深邃、更難以捉摸的東西。
他從容起身,卻沒有像之前那樣站在她麵前,而是步伐一轉,極其自然地繞到了趙曜的身後。
這一步踏得巧妙而強勢。
他本就挺拔高大的身軀,此刻如同最堅實的屏障,將趙曜與站在門口的四人完全隔離開來。
他的後背寬厚,肩線平直,合體的西裝勾勒出充滿力量感的輪廓,像一堵無法逾越的牆,徹底擋住了同伴們所有可能的視線和乾預。
王星衍瞳孔緊縮向前踏出一步,卻被柴春枝伸手攔住了。
此刻的謝清宴,氣息沉凝,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壓。
趙曜的身體瞬間僵直。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後高大身軀散發出的熱意和存在感,像無形的牢籠將她籠罩。
一股清冽中帶著極淡焚香的氣息混合著他身上獨特的、強大的男性氣息,從後方將她完全包裹。
這距離太近了,近得她能聽到他沉穩卻似乎比平時略重了一絲的呼吸聲。
“禮不可廢,信物還是要戴上的。”謝清宴的聲音從她頭頂後方傳來,低沉而富有磁性,像貼著耳廓響起。
他溫熱的呼吸,有意無意地拂過她耳後那片最敏感脆弱的肌膚,激起一陣細小的戰栗,迅速蔓延至全身。
趙曜的耳根瞬間染上緋紅,她死死咬住下唇,強迫自己站定不動。
他的動作開始了。
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一種近乎褻玩的緩慢,輕輕撥開她頸後散落的發絲。
滾燙的指尖不可避免地劃過她冰涼的頸側皮膚,那觸感清晰得令人心悸。
他並沒有立刻戴上玉墜,而是用指腹,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道和令人發麻的緩慢,沿著她後頸的弧線,從上至下,輕輕地、曖昧地摩挲了一下。
那動作,宛如在丈量一件稀世珍寶的輪廓,又像在感受獵物頸動脈的搏動,充滿了掌控與占有的意味。
趙曜的呼吸瞬間屏住,全身的肌肉繃緊如石,心臟在胸腔裡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
她能感覺到他指腹傳來的熾熱,以及那動作帶來的、令人頭皮發麻的酥癢和屈辱感。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從喉間發出一聲極其低沉、幾乎聽不見的輕哼,帶著一絲饜足的意味。
然後,那枚帶著裂痕的凝神玉墜才被拿起。
冰涼的玉質貼上她頸後溫熱的皮膚,激得她又是一顫。
謝清宴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他將玉墜的絲鏈繞過她纖細的脖頸。
在扣上鎖扣時,他的手指在她頸後肌膚上刻意地、帶著某種暗示意味地多停留了幾秒。
他的指腹甚至微微用力,仿佛在捏住她命運的咽喉,感受著她皮膚下因緊張而加速奔流的血液和微微凸起的頸椎骨節。
那幾秒鐘,在趙曜的感覺裡,漫長得像一個世紀。
她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的節奏似乎又沉了一分,拂過她頸後的氣息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灼熱。
“好了。”他終於開口,聲音比剛才更低沉沙啞了幾分,帶著一種滿足後的慵懶。
他放下手,但高大的身軀並未立刻移開,依舊將她籠罩在自己的陰影裡,隔絕著外界的一切。
玉墜垂落,帶著那道細微的裂痕,正正地貼在她的鎖骨之間,冰涼的觸感與她滾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謝清宴這才從容地退開一步,重新拉開一點距離。
他臉上那溫和的笑意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帶著饜足和掌控欲的神情,眼底那抹銳利的金芒仿佛更亮了一些。
他掃了一眼門口臉色鐵青、拳頭緊握卻無法發作的王星衍,以及擔憂憤怒的張蕾蕾和柴春枝,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帶著挑釁意味的弧度。
“師徒名分已定。”他的聲音恢複了慣常的平穩,卻仿佛淬上了一層寒冰,“救人要緊,隨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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