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瑞直擊要害。
陳正國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隻是打了電話問問,現在父親的病情還沒有穩定,所以我也沒有去他們工地。
我打算等父親出了重症監護室之後,就去工地上問問。”
沈崇瑞;“”然這樣的話,到時候我陪你去。你們小年輕有些事情並不懂,而且我也認識一些人,就算他們不認,我也有法子幫你們。”
沈崇瑞說這些話的時候,態度過於篤定,看的陳正國一愣。
沈明亮都情不自禁的拉了拉他;“爸,我怎麼不知道你還認識那麼厲害的朋友。
表哥說了,舅舅他們工地上,發工資都是發的現金。所有的工資憑條,都留在了工地的負責人手裡。
我們可能沒有辦法拿出具體的證據去維權。雖說最後有可能拿到一部分的錢,但是這其中的變數太多,拖到最後的話,可能連手術費都不夠。”
沈明亮接觸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底層百姓,很多都維權困難,所以他對這些事情倒是比陳正國懂得多一些。
所以他並沒有陳正國那麼樂觀。
而經過這半天的時間,陳正國也逐漸的明白了一些事,也知道那負責人不接他電話意味著什麼。
沈崇瑞卻笑著說;“你們倆放心吧,我既然這樣說,自然是有法子。工地施工也是有要求的,並不是說他們不提供這些證據,就能夠抹除你舅舅在他們工地上做事的痕跡。
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幫你們找出證據,進行維權的。”
沈崇瑞最後一句話聽的二人目瞪口呆,皆是不敢相信,但又不敢直接說。
沈明亮心裡有一種恍惚的感覺,那就是他來了,他又來了。
那個喜歡吹牛逼且不靠譜的爹,又回來了。
但陳正國卻沒有沈明亮的那種感覺,反而是生出了幾分希望。
這半天他打了不少電話,找了自己所有的人脈,才發現普通老百姓想要弄這些東西有多難?
儘管他知道沈崇瑞這個姑父說的話,不一定靠譜,可是也無法熄滅他心裡那微弱的如同燭光一樣的希望。
傍晚的時候,沈崇瑞就回去了,留在醫院陪護的是陳碩媳婦和沈明亮。
而陳正國則回家去找關係,以及找陳碩的工友了。
隻不過事情的結果十分的悲觀,陳正國找了一圈,都沒有一個人肯出麵。
畢竟陳碩出了意外,可是他們還要繼續工作。
若是得罪了工頭,那年底的時候就結不下工資。
大多數的工地上結工資,都是好幾個月一結。
他們的錢都壓在了工頭手裡,所以沒有人敢輕易的去得罪那些領導。
陳正國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整個人頹廢的坐在了沙發上。
他媳婦有些心疼的抱住了陳正國,“老公,興許姑父能幫忙呢?他不是說他能找人弄到那些錄像嗎?”
陳正國聞言苦笑。
“我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姑父以前還靠姑姑養,他就是一個...自由慣了的人,怎麼可能有這個能力?”
如果是以前陳正國免不了要吐槽,但現在想到沈崇瑞拿的那些錢,他也隻能換了個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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