蠍岩與蠍毒長老同時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蠍岩長老目光如刀,鎖定在麵無人色的林長老、柳執事、林執事身上,聲音冷厲如冰:“方才不是有人叫囂,要清理門戶,清理敗類麼?好得很!”
“我們三個老骨頭,今日便‘清理’給你們看!”
“不!長老息怒!小女無知,衝撞長老,罪該萬死!但求長老……”柳執事肝膽俱裂,不顧一切地磕頭求饒。
林執事柳眉外公)也強壓恐懼,聲音發顫:“長老明鑒!此事皆因誤會,老朽管教無方,甘願領罰,但求……”
蠍刺長老嘴角那絲冰冷的弧度徹底消失,眼神銳利如鷹:“誤會?管教無方?本座準你們求饒了麼?”
蠍毒長老陰惻惻地接口,聲音仿佛帶著劇毒:“既敢口出狂言,便要承擔後果。動手!”
話音未落——轟!
三股恐怖絕倫的氣息驟然爆發!並非排山倒海的威壓,而是凝練到極致、帶著陰寒劇毒的死亡氣息!三人身影瞬間模糊,如同三道淬毒的灰色閃電!
林長老外公)修為最高,反應最快,瞳孔驟縮,護體玄炁本能地瘋狂湧出,形成一道厚重的罡氣壁障!然而——“嗤啦!”
一隻枯瘦、纏繞著慘綠霧氣的手爪蠍毒長老),無視防禦,如同穿透薄紙般,輕易撕裂了他的罡氣,狠狠印在他胸膛!
“噗——!”林長老如遭巨獸撞擊,鮮血狂噴,胸膛肉眼可見地塌陷下去,護體玄炁瞬間潰散,慘綠的毒氣如活物般鑽入經脈!他雙眼暴突,帶著無儘的驚駭與痛苦,炮彈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數十丈外的石柱上,石柱轟然碎裂!他癱軟在碎石中,氣息奄奄,渾身皮膚泛起不祥的綠斑。
柳執事父親)隻覺眼前一花,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已轟在柳執事後背!正是蠍岩長老一掌拍在了柳執事後背!他甚至沒看清對方如何出手!
“哢嚓!”丹田氣海傳來碎裂的劇痛!凝聚的玄炁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瘋狂逸散!他慘叫都未能發出,整個人佝僂如蝦米,七竅流血,像破麻袋般軟倒在地,修為根基瞬間被廢!
林執事母親)發出絕望的尖叫,試圖撲向女兒。但一道黑影蠍刺長老)後發先至,快得超越了視覺!她隻覺脖頸一緊,一隻冰冷如鐵鉗的手已扼住她的咽喉,將她整個人提離地麵!
“呃…嗬…”她雙腳亂蹬,眼球凸出,窒息的痛苦讓她麵容扭曲。蠍刺長老眼神漠然,手腕輕輕一抖!
“噗!”並非扭斷脖子,而是一股陰毒霸道的暗勁透體而入,將林執事經脈搞亂。隨即蠍刺長老隨手一扔,林執事癱倒在地,直接口吐鮮血。
瞬息!僅僅一個呼吸的功夫!
三位在弟子眼中高高在上、實力強橫的執事林執事、柳執事、林執事),已然如同三條瀕死的野狗,重傷瀕死地躺在冰冷的演武場上,連一絲像樣的反抗都未能做出!刺目的鮮血在青石板上迅速蔓延開來。
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時間仿佛凝固。所有弟子,包括跪伏在地的其他執事,全都僵住了。他們瞪大的眼睛裡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難以置信的震撼。柳眉那瘋狂的叫罵聲早已戛然而止,她如同被抽走了魂魄,呆滯地看著父母和外公的慘狀,臉上的怨毒被極致的驚恐取代,身體篩糠般抖動著。
三位蠍長老緩緩收勢,重新並立。衣袂無風自動,身上那令人窒息的恐怖氣息漸漸收斂。演武場上,隻剩下重傷者微弱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蠍刺長老目光如萬載寒冰,冷冷地掃過地上三具如同破敗玩偶般的軀體,聲音如同從九幽煉獄最深處傳來,帶著凍結靈魂的寒意:
“柳執事、林執事!爾等身為宗門執事,非但不以身作則,反而仗勢欺人,構陷同門,心術不正,罪無可恕!從此刻起,廢除爾等全部修為,去關押妖獸的地牢,去看大門吧!”
柳眉父母聽聞這比死亡更可怕的判決,臉上瞬間褪儘最後一絲血色,隻剩下無儘的絕望與灰敗。他們掙紮著,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似乎還想用“誤會”、“不知情”來辯解求饒,但在蠍刺長老那足以洞穿一切謊言、毫無溫度的嚴厲目光逼視下,所有的話語都死死卡在了喉嚨裡,隻剩下無聲的恐懼。
蠍刺長老的目光轉向氣息奄奄的柳眉外公,語氣更加森寒刺骨:
“林執事!你身為宗門執事,德高望重,非但未能約束後輩,反而縱容包庇,助紂為虐,罪加一等!即刻剝奪你執事之位,廢除全身修為!”他頓了頓,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砸落,“押入‘宗門監牢’,永世囚禁,不得再見天日!”
柳眉外公身體猛地一顫,渾濁的老眼瞪得幾乎裂開,嘴唇劇烈哆嗦著,似乎想用“誤會”、“一時糊塗”之類的借口做最後的掙紮,但在蠍刺長老那洞悉一切、毫無憐憫的目光下,最終隻是徒勞地張了張嘴,發出一聲微弱如蚊蚋的絕望悲鳴,徹底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