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明擋住了呂破軍的去路,他此刻眉頭緊鎖,感到鬱悶不已。
什麼天地間的異數?
什麼出世後就會釀成天下大災?
老家夥僅是瞅了一眼劫雲,就如此篤定他的種的靈植是禍害。
上了年紀的老人,心中的成見如同一座大山,真是麻煩!
係統出品的靈植,在此方世界中,屬於異數,不是很正常嘛!
陸決明當然沒法跟對麵的鎮妖大將這麼解釋。
無奈之下,他隻能硬著頭皮,為小草求情:“將軍,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解!”
“我種的草,從未吃過一人,從未做過一件惡事,之所以冒出那麼多的魔氣和瘟疫之氣,是因為它此前吞噬了大量的瘟疫鼠妖。”
呂破軍目光冷峻地直視著眼前的小靈貓:“就算是如此,但四象封魔劫現,是天地預警!”
“曆史上的一些大凶之妖,諸如旱魃、相柳、朱厭等渡都是四象封魔劫!”
“這魔草一旦化形顯世,必將帶來一場腥風血雨,為禍世間。”
“老夫看你是一隻靈獸的份子上不想傷你。小靈貓,你莫要自誤,速速閃開!”
呂破軍向前踏出一步,手中的金色大戟嗡嗡顫動,開始積蓄力量,符文閃爍,無數電蛇在戟身纏繞,發出“滋滋”的刺耳聲響!
陸決明聽得一怔,眼前化神期的鎮妖大將正在蓄力,準備發起攻擊,讓他感到無比頭疼。
“我種的草,就以那害羞的性格,怎能和這些可怕的凶獸相提並論呢!”
儘管呂破軍再三規勸,話語中的警告之意愈發濃烈,可陸決明就像腳下生了根似的,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讓是不可能讓的。
含羞豬籠草是他來到此方世界種下的第一棵靈植,而且還是一株有靈智的靈植,一路陪伴過來,產生了些許情感。
對他來說,含羞豬籠草是這個世界獨一無二的存在,不是路邊什麼的野花野草。
何況小草還兩次立下了大功,一次補刀逃跑的鼠王,一次剿滅十萬鼠軍,是他的得力小助手。
他怎能因為害怕,任由讓人就這麼斬滅了。
這豈不是讓小草和其他獸從寒了心。
以後他還得依仗含羞豬籠草成長起來,搭配草木皆兵神通絞殺妖魔打天下。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鎮妖大將過去。
對於化神期修士的一擊,如今他修得戊土金身後,不是不能扛下。
…………
狂風呼嘯,厚重的劫雲仿若怒海翻騰,伴隨著一聲龍鳴和虎嘯響徹雲霄,一龍一虎的雷劫從天而降。
龍形雷劫俯衝而下,口中噴吐著洶湧的雷火;虎形雷劫四爪刨動,迅猛地撲向紅色巨大花苞。
含羞豬籠草撐著巨型豬籠陣列,沐浴在狂暴的雷光之中。
雷霆漸漸消散後,那一個個紅色的豬籠被燒成焦炭,冒著煙。
雷劫並未結束,天空南邊的劫雲開始湧動,浮現一隻展翅高飛的雷霆巨鳥,第三道雷劫正在醞釀。
另一邊,呂破軍宛如一尊戰神屹立,身影在雷光的映照下,壓迫感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