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明麵向阿嶽阿刃等泰明公的老部下,直接開口問道:“你們好像不怎麼驚訝,我以前就長這副模樣嗎?”
山君阿嶽聽聞此言,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顫,驚恐問道:“主公!您......難道失去了記憶?”虎尾不安地拍打地麵,帶起陣陣碎石飛濺。
陸決明微微頷首,望向遠方雲霧繚繞的山巒,眉間泛起一絲困惑:“我重歸此方世界時,成了貓妖之身。泰明公的過往之事,一概不知。”
阿嶽的虎耳瞬間耷拉下來,阿鹿鹿角的七彩寶光也黯淡下來,阿鴉將黑色羽翼收攏起來。
狼王阿刃鼓舞道:“阿嶽,帶主公前往秘境的傳承之地吧!主公或許在傳承之地,能想起一些過往的記憶。”
陸決明點了點頭讚同:“帶我去看看吧!”
“好!傳承之地就在那淩雲峰頂!”阿嶽應答後,它轉頭向遠處秘境一處直插雲霄的山峰方向揚了揚頭,“吾現在就帶主公過去!”
說罷,它俯身叼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古槐翁,古槐翁是最早跟隨泰明公的樹靈,知道最多事情,或許能幫助主公回想起些一些記憶。
…………
在阿嶽、阿鴉、阿鹿的帶路下,眾妖一路疾行,穿過山林,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島嶼,攀登高峰。
雲霧在腳下翻湧,當陸決明踏足淩雲峰之巔,月光恰好穿透雲層,灑下一片銀輝。
山巔最邊緣處,有一人背手而立,衣袂飄飄,俯瞰下方星羅棋布的島嶼群山,周身縈繞著若有若無的威壓,仿佛與這片天地融為一體。
“這人是......”陸決明的腳步不自覺地頓住,心跳驟然加快。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當他走近後才看清,一動不動的人形背影,是一座六尺高的石雕像,並不是真人,雕刻之人顯然技藝高超,將人物刻畫得栩栩如生!
直至陸決明再走近山巔邊緣,看清了石雕像的麵孔時,他瞬間瞳孔地震!
利落的黑色短發,如刀鑿的山石般立體的五官,劍眉如削,從發型至麵容赫然與陸決明此刻的模樣如出一轍。
雕像的這人不就是他自己!?
隻不過服飾和氣質有很大的差異,雕像穿的是殘破的道袍,氣質多了冷峻和威嚴,俯瞰的眼神中多一絲悲憫。
如此說來,這氣質反倒跟泰明公神像的有些相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決明心中感到驚駭,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他的腦子一時之間有些混亂。
“主公,這個雕像就是您啊!”身後傳來山君阿嶽低沉的聲音。
緊接著,一聲老者沙啞的聲音響起:“準確地說,是泰明公成神之前的模樣。”
古槐翁終於醒了過來,杵著拐杖,緩緩走來。
陸決明疑惑問道:“為何泰明公成神之前的模樣,和神廟神像的模樣差異如此之大?”
古槐翁樂嗬嗬笑道:“凡人信徒無法直視真神本體,泰明公的神像不過是信徒們通過傳聞和前人的描述,經過一係列加工後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