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如說身材,樣貌,談吐,性格,興趣愛好,嗯……暫時就這些,其它的我想不出來了。”
青野蓮雖然對這種沒經過彆人同意就擅自提問的行為很不滿,他有些懷疑初音到底是不是純種島國人,這島國人不應該都是很遵守禮儀的嗎?怎麼這家夥就是個例外?
雖然他內心想法種種,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思考起了這個問題。
就在他準備回答的時候,初音忽然再次開口,青野蓮索性也就繼續聽著,聊天嘛誰先說都一樣。
“我就有,我對另一半的要求就是,身材不能太胖,必須要長得帥,談吐必須風趣不能低俗。
性格必須大氣要能容忍我的小脾氣,脾氣暴躁的那種絕對不可以,而且必須要懂音樂不然我跟那種不懂音樂的麻瓜真的是一點共同話題都沒有。”
“那我恐怕不是大小姐你理想中的另一半了。”青野蓮閉著眼答道。
“嗯……”
初音沉默的一會忽然說道。
“其實以上這些都不重要。”
原本正認真聽的青野蓮眉角一抽,他扭過頭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初音。
你神經病啊,都不重要你說出來乾嘛?
雖然心裡在罵人但他表麵上還是很好的,克製住了,配合著發問。
“那最重要的是什麼?”
“最重要的是……能夠有時間陪我……”
青野蓮有些意外初音會說這些,他重新扭頭向初音看去。
黑暗籠罩了初音的麵孔,哪怕對方就躺在身旁青野蓮也看不清她是用什麼表情說出來的,隻能隱約看到一個人臉看著天花板的輪廓。
青野蓮收回目光,和初音一起看著根本看不清就像是人的未來一樣的天花板。
“為什麼?”
初音在黑暗中的瞳孔有些落寞。
“我見過太多人,他們嘴上說著喜歡我、欣賞我的音樂,可真正願意花時間陪我的卻沒有幾個。”
“當然那些人也不重要。”
青野蓮已經逐漸習慣了初音這種討人厭的說話方式,這次居然連吐槽都懶得吐槽。
他這次沒在說話,而是靜靜的等待初音繼續開口。
青野蓮聽到耳邊傳來吸氣聲,隨後傳來的就是初音的聲音。
“重要的是我的父母。
我跟他們的關係與其說是親人不如說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
青野蓮對初音的描述感到意外,隻聽初音繼續說道。
“小時候我練琴受傷,滿心期待他們回來安慰我,可他們隻是留下錢讓保姆帶我去醫院。
開音樂會的時候,我在台上找著他們的身影,卻始終看不到。
從我記事起我們一個月就隻會見幾次麵,見麵的時候都隻是問一些無聊的話題,比如說,成績怎麼樣?音樂學得怎麼樣?對未來的目標是什麼?
他們都是很成功的人,成功到就連我都覺得有些遙不可及。
可是他們是那麼成功的人為什麼就連自己的女兒到底需要什麼都不知道?”
她的語氣一直都很平靜,平靜仿佛在說的並不是自己的事情,可那聲音卻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