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無敵了孩子,拿去賄賂裁判自己還要先咬掉一半,青野蓮無語的用手捂住的眼睛。
而且那薄荷糖包裝看起來皺巴巴的,說不定是上周從課桌縫裡摸出來的。
就在高橋介真準備拿著薄荷糖去找裁判時,體育老師吹起了哨子,示意比賽即將開始。
高橋介隻能把薄荷糖又塞回口袋,匆匆跑到跑道上就位,隨著一聲槍響,選手們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賽道上的風卷著沙粒掠過高橋介的腳踝時,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往前衝的。
發令槍的回聲還沒散在操場上空,他已經把半顆薄荷糖的清涼咽進了喉嚨裡,那股子衝勁讓他太陽穴突突跳,倒比賽前拜跑鞋時多了三分真緊張。
青野蓮站在賽道邊沒動,黑木本一倒扯著嗓子喊得歡:“高橋衝啊!贏了我請你吃章魚小丸子!”
喊完又馬上湊到青野蓮耳邊嘀咕:“你說他能跑第幾?我賭倒數第二……”
青野蓮白了他一眼,大哥,人家好歹是咱兄弟你怎麼對他連一點信心都沒有?
“我賭倒數第一。”
高橋介這會兒正梗著脖子往前掙。
他起跑確實快,前五十米愣是搶了個第二的位置,校服下擺被風掀得老高,露出裡麵洗得發皺的白t恤。
可就到彎道那截,他的節奏忽然亂了——不是被人擠了,也不是腳下打滑,就是實打實的“沒勁兒了”。
青野蓮看得清楚,高橋介擺臂的幅度越來越小,原本繃直的腳背也鬆垮下來,每一步踩在塑膠跑道上的聲音都發沉,像拖著什麼重物似的。
旁邊穿藍色運動服的男生原本跟在他身後半個身位,這會兒輕輕鬆鬆就超了過去,跑過時還側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算不上得意,更像有點納悶,怎麼突然慢成這樣?”
“嘖,懸了。”黑木本一的聲音蔫了半截。賽道直道上,又有兩個人從高橋介身邊掠過去。
他這會兒已經落到第六了,額前的碎發被汗粘在腦門上,嘴唇抿得發白,卻還是攥著拳頭往前頂。
青野蓮瞧見他口袋裡的薄荷糖包裝露了個角,隨著跑動一顛一顛的,倒比他本人還精神些。
望月淩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手裡還捏著那把畫著星星的扇子,隻是沒搖,就那麼輕輕捏著扇骨。
她眼罩下的左眼眨了眨,忽然小聲問青野蓮:“摯友,他是不是跑不動了?”
青野蓮點了點頭。
賽道終點線前已經有人開始衝刺了,是三班的佐藤,就是剛才塞巧克力給裁判的那個。
他衝線時還特意抬了抬下巴,引來一陣歡呼,而高橋介還差將近二十米才到終點,他這會兒幾乎是在走了,肩膀垮著,每挪一步都要喘半天,校服後背濕了一大片,貼在身上。
等他磨磨蹭蹭過了終點線,連彎腰喘氣的勁兒都快沒了,直挺挺地杵在那兒,眼神發空地看著跑道。
剛才蹲在地上係鞋帶的男生跑過來拍他後背,“行啊高橋,比上次快了兩秒呢。”
“快有什麼用……”高橋介悶悶地嘟囔,手往口袋裡摸,摸出那顆咬了一半的薄荷糖,舉起來對著太陽看了看,“還以為它能幫我……”
比賽結束,黑木本一跑過去勾高橋介的脖子,“沒事兒!輸了就輸了,青野剛才說請你吃章魚小丸子,管夠!”
青野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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