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野蓮愣了一下,隨即連忙點頭:“好,麻煩伯母了。”
望月媽媽看著熟睡的望月淩,眼神變得格外柔軟,指尖輕輕拂過女兒銀白的發絲,緩緩開口。
“淩這孩子,從小就和彆的孩子不一樣。”
“她剛上幼兒園的時候,彆的小朋友都在聊爸爸送的玩具、爸爸帶他們去遊樂園,隻有淩躲在角落裡,抱著我給她買的魔法棒發呆。
有小朋友問她,“你爸爸呢”,她就會仰著小臉說“我沒有爸爸,但媽媽給了我雙倍的愛”。
可我知道,她晚上偷偷躲在被子裡哭過好幾次。”
青野蓮的心猛地一揪,他看著望月淩熟睡的臉龐,很難想象這個總是活力滿滿、說著“吾乃覆世之皇女”的少女,小時候竟有過這樣的委屈。
“後來上了小學,她因為‘沒有爸爸’,被幾個調皮的男生嘲笑是‘沒人要的孩子’。”
望月媽媽的聲音微微發顫,指尖緊緊攥著被子,“那天她放學回來,臉上帶著傷,卻笑著跟我說‘媽媽,我把嘲笑我的人都打跑了,我是勇敢的魔法少女’。
可我在她書包裡發現了被撕碎的畫——那是她畫的‘全家福’,上麵隻有我和她,旁邊還空著一個位置,寫著‘爸爸’。”
青野蓮的喉嚨有些發緊,他下意識地看向望月淩,少女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皺了皺小眉頭,往他身邊蹭了蹭,小手攥得更緊了。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貓。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沉迷動漫和魔法,每天都穿著魔法少女的裙子,說著‘吾乃勇者’的話。”
望月媽媽笑了笑,眼裡卻帶著一絲心疼,“彆人都說她‘奇怪’‘中二’,沒人願意跟她做朋友。
她每天放學就回家,要麼在房間裡畫魔法陣,要麼對著玩偶練習‘魔法咒語’,有時候我下班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地板上,對著滿牆的動漫海報說話,心裡就特彆難受。”
“我試過帶她去參加親子活動,也讓她去學畫畫、學鋼琴,可她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唯獨對那些‘魔法’‘勇者’的東西格外執著。
後來我想通了,或許那些東西,是她保護自己的鎧甲吧。”
望月媽媽轉頭看向青野蓮,眼神裡滿是感激。
“直到她高二入學的第一天,她興高采烈回來跟我說‘媽媽,我認識了一個摯友。”
“那天她特彆開心,嘰嘰喳喳地跟我說了好多關於你的事,說你會陪她一起討論動漫,會配合她玩‘勇者遊戲’,雖然說你平時話有點少。”
青野蓮心裡默默改正,真不是我那時候話少,是我那時候還沒學會日語。
“她好久都沒有那樣笑過了,連睡覺的時候,嘴角都帶著笑,還在夢裡喊‘摯友’。”
青野蓮聽到這的心跳莫名地加速,臉頰也微微發燙。
他看著望月媽媽溫柔的眼神,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望月媽媽第一次見他就那麼熱情,為什麼會說“淩隻有你一個男性朋友”。
望月媽媽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指尖輕輕摩挲著望月淩的發梢,被夜色籠罩看不清的眼裡滿是自責。
“有時候我會想,是不是我太自私了?”
“當初不顧彆人的眼光,執意要做試管嬰兒,隻想著自己想要個孩子,卻沒考慮過淩長大以後要麵對多少異樣的眼光。”
她輕輕歎了口氣,聲音裡帶著難以掩飾的愧疚,“如果當初我再等等,或許能遇到一個合適的人,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她是不是就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孤單,不會需要用‘魔法’來武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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