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殺了他。”
白石修盯著他看了兩秒,緩緩搖了搖頭,卻不是反對,隻是輕聲道。
“這不怪你,有些人生來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您說的是。”青野蓮應道,心裡的那點掙紮,在他的這句話裡悄然散去。
“萌香的監護人,找好了嗎?”白石修話鋒一轉,又回到了萌香的身上。
青野蓮聞言抬頭,眼底掠過一絲無奈,輕輕搖了搖頭,“還沒,我原本想先問問我小姨的意見。”
白石修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伸手將他從榻榻米上扶起,掌心的溫度帶著常年握刀的薄繭,卻格外溫和。
“好,若是你小姨那邊不方便,或是沒有合適的人選,隨時可以來找我,我來當萌香的監護人,也無妨。”
青野蓮猛地一怔,眼眶瞬間發熱,他望著白石修平靜的眉眼,心裡像被溫水浸過,又酸又暖。
白石修什麼都不欠他,卻總在他最難的時候遞來援手,連萌香的未來都替他考慮到了,他喉頭動了動,下意識想深深鞠躬,卻被白石修輕輕按住了肩膀。
“不必多禮。”白石修笑著拍了拍他的胳膊,話題忽然一轉,“對了,我聽初音那丫頭說,你答應了她兩個條件?”
青野蓮愣了愣,隨即點頭:“是,她說還沒想好要什麼,等想好了再跟我說。”
“那丫頭的性子我清楚,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白石修挑眉,語氣裡帶著點長輩對晚輩的縱容,“要是她敢為難你,你儘管跟我說,我來訓她。”
這話讓青野蓮真的差點哭出來了,差點沒忍住說出“公若不棄,某願拜公為義父”的話來。
他強壓下心頭的衝動,搖著頭笑了,“沒有,她就是鬨著玩,沒提正經要求。”
白石修拖著長音“哦”了一聲,眼神裡閃過點促狹,他伸手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拔開塞子抿了口酒,酒液滑過喉嚨的聲音在安靜的道場裡格外清晰。
放下葫蘆時,他忽然笑著說道。
“那這好辦,我之後去跟初音那丫頭說,讓她提個條件,讓你把她娶了,這樣也算是了卻我一大心事。”
“咳!咳咳!”青野蓮猛地被自己吸進肺裡的空氣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眼淚都快咳出來了。
他捂著胸口,臉漲得通紅,心裡瘋狂吐槽,不是,白石先生!您這玩笑開得也太大了!這哪是了卻心事,這是了了我的命啊!早知道剛才就不感動了!
等咳嗽聲漸漸平息,他才喘著氣擺手,聲音還有點發顫,“白、白石先生,您彆開玩笑了!”
白石修看著他慌亂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酒葫蘆在手裡轉了個圈,卻沒再繼續逗他。
他喝了口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手伸進寬大的浴衣袖口,在裡麵摸索了片刻,隨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輕輕放在了青野蓮麵前。
木盒的表麵刻著簡單的櫻花紋,邊角有些磨損,顯然是用過多年的舊物。
青野蓮疑惑地抬頭,“白石先生,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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