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也是倒黴。
今早集合時,他出門忘記帶手機了,等匆匆趕到校車旁,車裡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眼瞅著隻剩最後一排還空著個座位,旁邊卻坐著千鶴。
整個空手道部誰不知道,這姑娘脾氣衝得像炮仗,跟人說話三句就能嗆起來,久而久之,沒人願意跟她坐一起,她也總獨自縮在角落。
青野蓮當時心裡就咯噔一下,可也沒彆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坐下。
性格怎麼這麼怪啊。
他偷偷瞥了眼千鶴依舊緊繃的側臉,在心裡歎氣,一點就炸,誰願意跟你親近。
想著想著,又忍不住替她操心起來,現在在學校被孤立,頂多是沒人一起吃飯、訓練。
可以後出了社會,在職場上被同事排擠、被領導穿小鞋,那可不是鬨脾氣就能解決的事。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瞎操心,這是人家的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想多了反而頭痛。
青野蓮乾脆放棄思考,後背往座椅上一靠,腦袋微微仰起,盯著校車天花板上的空調排氣口發呆。
思緒又飄回比賽上,這次要參加的是關東地區選拔賽,想進全國大賽,必須先過這關。
東京、神奈川、千葉、埼玉……這麼多縣的選手擠在一起比,想想就麻煩。
按理說,從東京到神奈川,最快不到一小時就能到,結果今天趕上周末+高速修路,校車跟蝸牛似的爬了三個小時,才走了一半路程。
真是麻煩透了……他在心裡又念叨了一遍,眼皮漸漸發沉。
意識模糊的最後一刻,他還在默默祈禱,旁邊的“煤氣罐”千萬穩住,彆把自己崩死。
不知過了多久,肩膀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還帶著點黏膩的濕意。
青野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腦子還沒完全清醒,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肩膀。
千鶴居然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女孩的紅發散落在他的肩頭,長睫毛安靜地垂著,平時總是皺著的眉頭也舒展開,嘴角還微微翹著,像是做了什麼好夢。
不得不說,拋開那火爆脾氣,她的睡顏確實挺好看,透著點平時沒有的軟乎乎的勁兒。
可青野蓮半點欣賞的心思都沒有,他盯著自己肩膀上那片深色的水漬,指尖輕輕碰了碰,黏糊糊的,還帶著點淡淡的草莓味早上千鶴吃了草莓麵包)。
還挺香。
不對!這是口水!
青野蓮的眼角瞬間抽搐起來,剛壓下去的煩躁又冒了上來。
他深吸一口氣,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並攏,瞄準千鶴光潔的額頭,毫不猶豫地“彈”了下去。
“咚!”
清脆的一聲響,伴隨著千鶴猛地睜開眼,緊接著就是一聲響亮的慘叫。
“啊!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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