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腳步聲很輕,但在這寂靜的道場裡卻格外清晰,青野蓮的動作瞬間頓住,側耳傾聽。
不對。
這不是白石先生那種慢悠悠、帶著幾分醉意的拖遝步伐,這腳步聲沉穩、急促,而且……不止一個。
他仔細分辨了一下,至少有五個人。
青野蓮的眉頭微微皺起。這破敗的道館,地處偏僻,平時除了鳥人一家這裡連隻貓都難得光顧,怎麼會突然來了這麼多人?是來找人的?
他放下手中的掃帚,目光疑惑地投向聲音來源的門口。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五雙黑色的皮鞋。緊接著,五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色麵巾的男人魚貫而入。
他們的身形都很健壯,站姿挺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為首的是一個光頭壯漢。
看到他們這副打扮,青野蓮的心中本能地警鈴大作,這副標準的“反派”配置,任誰看了都會覺得來者不善。
他不動聲色地朝著牆角那把剛擦拭乾淨的木劍移動,同時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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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先生,請問有什麼事嗎?”
沒有人回答他。
五個黑衣人如同五尊沒有生命的雕塑,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透過口罩的縫隙,緊緊地鎖定著他。
空氣中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仿佛有一塊無形的巨石壓在了青野蓮的心頭。
他心中一沉,最壞的猜測似乎得到了印證。
這時,光頭壯漢身後的一個瘦高個男人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用一種近乎耳語的音量問道:“隊長,他就是白石修嗎?”
光頭壯漢沒有立刻回答,他那雙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青野蓮一番,從他那頭略顯淩亂的黑發,到他身上那件不合時宜的白色浴衣,最後停留在他平靜無波的臉上。
幾秒鐘後,他才緩緩點頭,同樣用壓低的聲音確認道。
“常年身穿白色浴衣,樣貌英俊……沒錯了,他就是白石修。”
話音剛落,光頭壯漢猛地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刀刃大約有小臂那麼長,在光線下泛著冰冷的寒光。他說道。
“白石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不是白石先生。”
零個人理他。
光頭壯漢身後的四個人見狀,沒有任何交流,卻極其默契地緩緩散開。
他們移動的步伐很輕,卻帶著一種壓迫感,隱隱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青野蓮困在了中央。
青野蓮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心中卻是忍不住的開始吐槽。
這到底啥呀?怎麼忽然就要圍毆我了?我也沒犯啥事呀?
他沒有說話,隻是在對方分散注意力的瞬間,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
他猛地一個箭步,衝到牆角,一把抄起那把木劍,說實話他更想拿牆上的武士刀,可那又把武士刀此刻離他的距離起碼有十幾米根本趕不過去,所以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拿更近的木劍。
緊接著,他腳下步伐變幻,快速的遊走到了道場最中央的位置。
這裡是整個道場最寬闊的地方,沒有任何障礙物。
憑藉他上千次的戰鬥經驗,他深刻地明白,在這種敵眾我寡、對方還持有武器的情況下,絕不能被他們完全包圍。
一旦陷入狹小的空間,他手中的木劍將毫無用武之地,隻能被動挨打。
站在道場中央,青野蓮手持木劍,劍尖微微下垂,指向地麵,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腿分開與肩同寬,擺出了一個標準的防禦姿態。
白色的浴衣在微風中輕輕飄動,他的眼神銳利如鷹,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五個黑衣人。
一場惡戰,似乎已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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