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水的人,已經將四周徹底封鎖。
做完這一切,他卻是並不著急,站在原地,陰沉著臉,不發一言。
似乎是在等李蒼瀾自己出來。
這位血衣衛的副統領,隻是站在那裡,四周的空氣好像都在動蕩。
駭人的氣息,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栗。
血衣衛眾人都意識到,副統領這是動了真怒。裡麵的人要遭殃了。
幾分鐘後。
李蒼瀾和段飛,從老舊房間裡走出來。
看到外麵這巨大的陣仗,無數血衣衛將小區封鎖,段飛眼中閃過擔憂,不由看向李蒼瀾,低聲道:
“隊長,情況怕是比想象中還要糟糕。這麼多人,你有把握嗎?”
他雖然見識過李蒼瀾的強大。
但血衣衛的強大,卻是早已經深入人心。
段飛還是免不了一陣擔心。
“無妨。來再多的人,也隻是螻蟻罷了。”
李蒼瀾搖了搖頭,不緊不慢走了出去。
“師父,就是前麵那老東西!就是他廢了我!師父,您可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看到李蒼瀾,何歸山眼神怨毒,陰狠開口。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他怕是已經將李蒼瀾挫骨揚灰了。
王春水抬眼掃去,目光看向李蒼瀾的瞬間,卻是閃過一抹警惕。
“這家夥……好濃鬱的氣血。”
王春水瞳孔微微一縮,不著痕跡地蹙起眉頭。
儘管李蒼瀾斂去了渾身氣息,但他依舊感覺到,此人不簡單。
氣息或許能收斂。
但氣血這東西,是騙不了人的。
李蒼瀾分明是九十多歲的老人,一身的氣血,卻是不輸給年輕人。
單就這一點,王春水便知道,這人不簡單。
“就是你,廢了我徒弟?還殺了我血衣衛的人?”
“你可知,我血衣衛乃是官方設立的執法機構,是法律的化身?
敢殺我血衣衛的人,便是人族叛逆。不管你是誰,都要死!”
王春水麵無表情地開口。
他竟是直接扯起了大旗,將叛逆的罪名,直接扣在李蒼瀾的頭上。
這話一出,李蒼瀾還不見反應,段飛卻是氣得滿臉通紅。
“我等都是前線退下來的老兵。當年為了人族,浴血奮戰,無數次險死還生。到了你口中,竟淪為了人族叛逆?
你身為血衣衛統領,說出這樣的話,不怕寒了前線所有將士的心嗎?”
他氣得渾身發抖,看向王春水的目光,幾欲噴火。
這位老人,大半輩子都為了人族在征戰,不惜落得滿身傷痕。
甚至,連兒子都為了保護百姓,死在萬族手中。
段飛此生最受不了的,便是被說成人族叛逆。
“哼。區區叛逆,也敢質疑本統領的話?該殺!”
王春水看都不看他,冷哼了一聲,身上鎮將級的恐怖氣息,排山倒海般地碾壓過去。
段飛咬著牙,感覺一座大山好像要壓下來。
這股壓力,隻持續了片刻,卻瞬間消散。
李蒼瀾一步踏出,看似佝僂的身形,卻是逐漸偉岸,擋在了他的麵前。
鎮將強者的恐怖威壓,落在他的身上,卻是煙消雲散。
無法造成半點影響。
“老段,你還沒看出來嗎?這血衣衛,早已經從根上就爛了。他們說什麼,根本就不重要。”
“這些人,與那些房地產開發商,不過是一丘之貉。為了利益,他們能出賣良知。你指望他們能說出什麼?”
李蒼瀾淡淡搖頭,聲音中滿是惋惜。
段飛聞言一怔,原本滿腔的憤怒,轉眼消散。
他點了點頭,讚同道:
“不錯。這群敗類代表不了人族。他們說的話,我也沒必要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