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沙的樹葉聲裹挾著濃鬱的血腥氣,在四周彌漫。
原本激烈的戰鬥,已經讓眾人幾乎遺忘了這刺鼻血腥氣味的存在。
這是一種普通人一輩子都很難聞到的味道。
此刻這種味道卻再次猛烈衝擊著幾人的嗅覺。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一路跑來一直充斥著眾人耳朵的昆蟲野獸的鳴叫之聲,卻好像突然消失匿跡了一樣。
“雖然我不想打擾你們思考和判斷,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們,留給我們的時間其實並不充足。”桑托一邊掏耳朵一邊表情隨意地說道。
眾人目光不解地看向桑托,並不太完全理解他要表達的意思。
桑托輕笑一聲,說道:“你們沒發覺周圍的蟲鳴鳥叫都消失了嗎?”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麵色紛紛一變,顯然大多數人已經意識到了不妥。
“這些濃鬱的血腥氣,可以短暫的阻擋那些蠢欲動的野獸,畢竟這是動物的本能,但是用不了多久,這血腥氣味就會變成極度致命的誘惑。”舒寧眸光閃動,顯然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麵色微變。
看了她一眼,桑托聳了聳肩,略帶玩味地說道:“周圍那些伺機而動的野獸,會源源不斷地來到這裡,直到將這裡的所有血腥味兒吞噬乾淨!”
“也包括我們?”牧新南想起了小時候經常看的動物世界。
“當然!他們可都是一視同仁的!”桑托調侃似地看了看他,咧嘴笑道:“一樣也包括我們!”
“那我們現在就要走嗎?”於麗麗神色忐忑地問道,語氣中帶著些許恐懼。
不得不說先前那一番九死一生的經曆,對她的影響非常之大,讓她甚至有點杯弓蛇影的感覺。
“那倒不必,我猜測我們應該還有30分鐘左右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內必須要解決一些事情。”
“解決什麼事情?”於麗麗近乎下意識地問道。
“第一件事,你趕緊去那邊把鞋子換上,還是你就想穿著這雙鞋子,跟著我們跑完下麵的路?”桑托皺著眉,看了一眼於麗麗的腳,微微翻了個白眼。
於麗麗聞言,神情一滯,有些尷尬地笑了笑。
“至於第二件事?”說著桑托的話頭頓了一下,四周簡單地掃了一眼,“我建議還是先到教堂裡,那裡的環境可能比這裡更適合說第二件事。”
說罷,根本不等眾人答應,便率先獨自往教堂走去。
四人雖然不明所以,但各自看了一眼還是跟上了桑托的腳步。
一推開教堂有些破舊的大門,入眼便是一片空空蕩蕩,教堂裡做禮拜地排椅早就不見,隻有前方一處三尺來高的牧師講台,就連懸掛的十字都變成了鏽跡斑斑的廢鐵。
隨著目光四處移動,下一刻,眾人的臉色不由得齊齊一變,紛紛麵色駭然地看向了大門左側地上躺著的大家夥。
胖子幾乎要跳了起來,但瞬間又想到了什麼趕緊捂住嘴巴,沒有讓自己喊出聲來。
“應該是一具屍體,看樣子剛死不超過一個小時!”舒寧扶了扶眼鏡,不自覺地深吸了一口氣,以掩飾心中地震撼。
“迅猛龍?藍名生物?”牧新南目不轉睛地盯著地上的那個大家夥,接著又看向桑托,不敢置信地說道:“這家夥是你殺的?”
桑托不屑的輕哼了一聲,“這家夥竟然躲在門後,想偷襲我?我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它!”
“它的整個脊椎骨都斷了,看樣子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舒寧觀察的比他們都要仔細,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心中的困惑。
“我一個膝擊直接踢斷了這家夥的脊梁!”
“我操!”胖子忍不住爆了一個粗口,這家夥足有3米多高,將近1噸,你竟然一個膝擊就撞斷了這家夥的脊梁你還是…”
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胖子連忙止住了話頭,後半段話好像不太適合說來。
說出來說不定會被這個凶殘的家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