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新南駕駛著越野車在荒原上疾速奔馳,兩側的山林草場,猶如走馬觀花一般,在他視線中不斷地向後撤。
唯有前方起伏不斷的地平線向他發出了恒久的邀請。
看著這樣的景物,感受著耳邊呼嘯而過的大風,牧新南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豪邁之情。
在這一刻,他很想與人分享這種感覺,他也很想聽一首歌。
旋即,他低下頭在汽車中控台上尋找著音樂播放器的按鈕。
十幾秒之後,他如償所願地發現了那個三角形的標誌,果斷按了下去。
一首激昂的音樂,從播放器中傳來。
“嗯?”牧新南皺了皺眉頭,一位不知名的歌手,一首沒聽過的英文歌。
歌曲是死亡搖滾的感覺,卻不是他喜歡的音樂,更不適合他現在的心境。
下一秒,他果斷按下了切歌按鍵。
下一首還是死亡搖滾?
又一首又是死亡搖滾?
牧新南原本舒展的眉頭,此刻,緊緊地擰巴起來。
這些家夥到底在乾什麼?
這麼喜歡聽死亡搖滾,是嫌命太長了嗎?
再切。
還是一首搖滾樂。
正在牧新南,皺著眉頭,又想切歌的時候,突然他感覺這首音樂好像有點熟悉。
“thisain"tasongfortentprayerforthefaithdeparted
iain"tgonnabejustafaceinthecrod
"regonnaoudyife”
“咦?”牧新南瞬間想起了這首歌,這是美國搖滾樂隊邦喬維的《it"syife》。
強勁的音樂,粗獷豪放的嗓音,正好契合了牧新南此刻豪情萬丈的心情。
就這麼聽著這首歌,牧新南腳下的油門,越踩越用力,越野車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呼嘯聲散落在整個荒原。
荒原中無數的動物被驚醒。
被打破了領地寧靜的食肉恐龍更是發出了威脅的低吼聲。
牧新南卻對周遭的變化滿不在意,他現在全部的身心都傾注在震撼的音樂中,揉散在迎麵而過的疾風裡。
牧新南突然騰出一隻右手,抓起了插在副駕駛座椅背後的那柄長刀。
這是他駕車開出10公裡之後,又折返回去,特意取來的長刀。
這長刀本是光頭屠夫的武器。
但不知為何,牧新南能握著長刀的刀柄,猛地生出一股愛不釋手的感覺。
仿佛這長刀勾起了他某一部分的記憶。
是小時候的竹馬柴刀?還是長大後的俠客幻想?
牧新南其實都不是很在意,他隻是很喜歡現在的這種放肆人生,瀟灑自由的感覺。
牧新南就這麼駕車,在荒野裡飛馳,不斷地捕捉這種感覺。
直到天邊的夕陽染上了一抹橘色,一直到汽車的油箱發出了報警的輕響,牧新南才感覺自己又重新回歸了生活。
無論夢想和自由多麼可貴,此刻,他都想找到一個加油站能夠為汽車加滿油,找到一個小鎮能夠讓身體好好地睡一覺,找到一個飯館能夠美美地飽餐一頓。
半個小時之後,牧新南終於找到了一條蜿蜒的柏油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