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即便是以防禦力著稱的斯萊思恐獸也開始顯露出頹勢。它們厚重的骨甲在持續的火力轟擊下逐漸崩裂,三頭巨獸同時發出痛苦的嘶吼,踉蹌著向後退去。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舒寧突然壓低聲音,眉頭緊鎖地盯著那些反常後退的恐獸。
桑托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巧了,我也想到一些事情。"
“什麼猜測?”開羅和何胖子麵麵相覷,手中的武器卻絲毫沒有放鬆。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戰局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什麼情況?怎麼短短的幾秒鐘時間,這兩人都有了猜測。
“機會!就是現在!”正準備解釋的桑托,眼神瞬間變得淩厲,突然暴喝一聲,拋下已經槍口熱得通紅的衝鋒槍,腳下一個蓄力,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猛地朝眼前那頭幾乎被轟掉半個腦袋的斯萊思恐獸直接撲了過去。
他的動作快得驚人,戰術靴在地麵擦出刺耳的聲響。
“小心!大家集中精力,保持火力掩護!注意配合!”看著放棄火力壓製突然衝出去選擇近身肉搏的桑托,舒寧瞬間反應過來,高聲提醒。
同時她迅速調整站位,為桑托提供側翼支援,桑托口中的猜測,大概率與自己的猜測不謀而合。
雖然不明就裡,但何胖子和開羅憑借連日作戰的默契,飛速對視一眼,立即改變射擊節奏。
何胖子粗壯的手臂青筋暴起,將重機槍的火力精準地傾瀉在另外兩頭恐獸的要害處;開羅則快速更換彈匣,以點射方式封鎖恐獸可能的反擊路線。
硝煙中,桑托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逼近那頭重傷的恐獸。
他反手抽出的戰術匕首在彌漫的煙塵中劃出一道冷冽的弧光,金屬表麵反射著控製室內閃爍的警報紅光。
"保持火力壓製!"舒寧的指令清晰有力。她手中的突擊步槍持續噴吐火舌,每一發子彈都精準地封鎖著另外兩頭恐獸的行動路線。看著快速反應過來的開羅,何胖子哼了一聲,勉強跟著調整站位,三人形成相對的交叉火力網。
密集的子彈和不時拋飛出去的手雷,就在另外兩個斯萊思恐獸的身側不遠處連續爆炸,限製著他們的行動。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桑托抓住恐獸動作遲滯的瞬間,將一枚已拔掉保險栓的手雷狠狠塞進那半顆殘破的頭顱中。
他自己則在爆炸前一刻翻滾著撤離,背後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轟——!"
恐獸的頭顱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裂,粘稠的體液混合著機械零件呈放射狀噴濺。控製室內頓時下起一場詭異的"血雨",粘液在金屬牆壁上拉出長長的絲線。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剩餘兩頭恐獸竟同時僵直倒地。它們那恐龍狀的頭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枯萎,仿佛被抽乾了所有生命力。
"見鬼了..."開羅的喉結上下滾動,手中的槍械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何胖子瞪圓了眼睛:"這他媽是什麼邪門玩意兒?"
桑托撐著膝蓋大口喘息,汗水順著下巴滴落,卻露出勝利的笑容:"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果然?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開羅和何胖子兩人,一會兒看看桑托,一會兒又看一下舒寧,滿臉的困惑。
“你和他們說說吧。”桑托在儘快恢複著體力轉頭朝舒寧說道。
“嗯。”舒寧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開羅和何胖子兩人,緩緩說道:“先前我通過觀察發現。桑托攻擊的那頭斯萊思恐獸的腦袋一直承受著遠超它防禦能力的傷害。但它始終保持著半顆腦袋不被摧毀的底線,這就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開羅和何胖子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惑,雖然聽起來確實是不合理,但他們又想不清楚具體不合理在什麼地方。
好在舒寧也沒有讓他們久等,繼續說道:“我們攻擊的那兩頭斯萊思恐獸,儘管承受的火力密集度遠比桑托壓製的那頭要小得多,但它們倆卻始終突破不了我們的攻擊,前去對那頭斯萊思恐獸進行救援。而且無論它們的頭顱是否受到我們實質性的攻擊,卻都處於一種被攻擊時的半毀壞狀態。所表現出來的修複能力遠遠不及被桑托壓製的那頭。所以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這三哥斯萊思的生命力在某一種程度上是共通的。最起碼他們恐龍化的頭顱,所擁有的生命力是共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