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天能買個蛋糕嗎？”牧苒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買個小小的就行。”
“我們家苒苒想吃蛋糕了？”牧新南心中一動，接著輕笑道：“好，我們家苒苒想吃，咱們就買！”
“嗯！”牧苒小聲摁了一聲，聲音頗顯愉快。
牧新南感受到身後妹妹的反應，也不禁有些開心。
“哥，今天是媽媽的生日！”
然而，下一瞬，妹妹的一句話，卻讓牧新南臉上的笑容一僵，接著眼底慢慢浮現出一絲愧疚，他竟然忘記了母親的生日。
鹿祥小區。
說的好聽點是老城區的學區房，說直白點就是老城區的老破小。
60來個平方，被勉強隔成了三個臥室，一個客廳，一間廚房，一個衛生間，父母的臥室還連著陽台。
破舊的樓道裡，隻有一盞光線昏暗，時靈時不靈的鎢絲燈，並且整個樓道裡還彌散著一股消散不去的黴腐味兒。
回到家後，讓妹妹將蛋糕先放進冰箱，牧新南果斷的直奔廚房。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他不但買了有些母親平日裡愛吃的蔬菜，還特意買了幾斤排骨，又買了大片冬瓜，準備做個冬瓜燉排骨，同時再炒兩個小菜。
“苒苒，你要是餓了，先吃點零食！”牧新南一邊在廚房裡忙碌，一邊對外麵的妹妹說道：“今天媽媽生日，我做幾個菜，等晚上媽媽回來之後，我們再一起正式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好嗎？”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媽媽就一個人打著兩份工，每天晚上九點半才能下班，而牧新南晚自習則要上到晚上九點四十，母子二人幾乎是前後腳回到家裡。
“哥，要不我幫你吧？”牧苒突然來到廚房。
作為最受疼愛的妹妹，牧新南極少會讓她進廚房幫忙，隻是今天自己的時間看著確實有些來不及了，猶豫了一下，牧新南點了點頭，“進來吧！”
“哥，要我做什麼？”
“你洗兩個西紅柿，再敲兩個雞蛋。”
“好！”
一直忙碌到6點50，距離7點20的晚自習還有30分鐘，牧新南才慌忙地解下圍裙，拿起一個洗好的蘋果，衝出門去。
出門之前，牧新南還不忘叮囑妹妹，“你等到九點，把切好的冬瓜，倒進鍋裡和排骨再一起燉二十分鐘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哥！”
“調料我都放過了，你不用再放！”
“哦！”
“記得關火！”
“好！”
“還有作業也彆忘了寫！”
“我知道了！哥，你快早吧！你要來不及了。”牧苒有些無奈皺著鼻子。
“嗯！”牧新南咬著蘋果，點了點頭，直接關門往樓下衝去。
夜幕之下，一個少年，嘴裡咬著蘋果，腳下蹬著自行車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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