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新南站在補習班門口，盯著那塊歪歪斜斜的招牌——《皓博士高考特訓營》，嘴角抽了抽。招牌右下角還貼著張褪色的紙條，上麵潦草地寫著"清夏大學保過班"幾個字。
"這地方靠譜嗎？"他低聲問何胖子。
"應該吧！"何胖子有些尷尬地咂了咂嘴，肚子上的肥肉跟著顫了顫，"我打聽過了，這皓博士在零空城教了三年，去年帶出四個清夏大學的。"說著掏出手機劃拉了幾下，"喏，這是學生評價，都說他押題準得邪門。"
牧新南掃了眼屏幕，眉頭皺得更緊了：""比我們學校老師強十倍"、"雖然長得像騙子但真的有用"...這都什麼鬼評價？"
推開門，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咖啡味和翻動的書頁聲。兩間教室裡坐著十幾個學生，有的一邊做題一邊啃能量棒，有的戴著虛擬眼鏡在模擬考場。
牧新南眉毛一挑，有些意外。他注意到有個戴眼鏡的女生正用左手飛快地寫著數學題，右手卻在空中劃出複雜的符文——這明顯是元素操控類進化者的特征。
"看來現實世界中成為進化者的比例不少啊..."他小聲嘀咕。一個小小的零空城，竟然聚集了這麼多學生模樣的進化者。
"歡迎光臨！"一個絡腮胡子、戴著金絲眼鏡的瘦高男子從書堆裡抬起頭，白大褂上沾著可疑的咖啡漬和墨水印。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容燦爛得像個推銷保險的，"兩位是來谘詢高考輔導的吧？"
牧新南點點頭，目光掃過對方桌上堆積如山的試卷和參考書。一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被翻得卷了邊，旁邊還放著半塊啃了一半的能量餅乾。
皓博士略帶些猥瑣地搓著手："50功勳一小時，考不上國內前十全額退款！"
牧新南皺眉，心中卻是一驚。50點榮耀功勳若是換算成現實世界的華夏幣，足足價值五萬元。"太貴了！現實世界最貴的名師也才..."
"哎呀小同學，"皓博士湊近，身上飄來一股咖啡混著薄荷糖的古怪氣味，壓低聲音道："大家都是進化者，怎麼能用現實世界那一套衡量元界呢？"他變魔術般掏出一個沙漏，裡麵的藍色細沙流動速度明顯異常，"在元界學習12天，現實世界才過1天，這買賣不劃算嗎？"
牧新南一時間有些猶豫。何胖子突然湊過來，小眼睛滴溜溜地轉："博士，能先試聽一節課嗎？"
"當然！"皓博士一拍大腿，"試聽課半小時，免費！"他轉身走向裡間教室，白大褂下擺沾著粉筆灰，"跟我來。"
教室比想象中整潔。皓博士從淩亂的辦公桌上精準地抽出一份試卷："先做套摸底測試。"
牧新南接過試卷，發現是去年高考的數學真題。他深吸一口氣，浮世白狗的能力自動激活，眼前的世界變得格外清晰。四十五分鐘後，他交上了答卷。
皓博士批改的速度快得驚人，紅色鋼筆在紙上劃出一道道弧線。"函數這裡思路不對，"他突然抬頭，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過一絲銀光，"你用了二階導數，但其實用拉格朗日中值定理更簡單。"
牧新南瞳孔微縮——這正是他卡殼的地方。
接下來的二十分鐘，皓博士用幾種不同的方法解同一道題，每種都簡潔得令人發指。牧新南的眼睛越瞪越大，這個邋裡邋遢的博士，解題時渾身都散發著一種近乎藝術的美感。
"怎麼樣？"批完最後一道題，皓博士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狡黠的光。
牧新南咬了咬牙："500功勳，十個小時。"
"成交！"皓博士變魔術般掏出一份閃著微光的契約卷軸，"先簽這個——保證不在現實世界泄露元界教學內容。"他指尖在卷軸上一點，浮現出密密麻麻的條款，"違約會被係統自動扣除雙倍功勳哦。"
回到桑托的彆墅，牧新南把這事一說，舒寧的眼鏡差點滑到鼻尖："500功勳？你瘋了嗎？"
"我覺得值。"牧新南翻開皓博士給的講義，上麵密密麻麻的筆記閃爍著淡淡的藍光——這是元界特有的記憶強化墨水。
桑托叼著煙，難得地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那個皓博士，長什麼樣？"
"就...普通中年男人，"牧新南比劃著，"絡腮胡子，金絲眼鏡，白大褂臟兮兮的..."
牧新南一愣："你認識？"
桑托搖了搖頭，"不認識"
"呃"牧新南一愣，還以為你認識呢？
第一堂課就給了牧新南當頭一棒。
"你的知識體係像篩子。"皓博士毫不留情地用紅筆在試卷上畫叉，"這裡漏，那裡漏。"他忽然抬頭，鏡片後的眼睛閃過一絲銀光，"嘖嘖，作為浮世白狗四品的進化者，你的智商也不低吧？怎麼基礎這麼差？"
牧新南瞳孔一縮，對方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境界。他條件反射地繃緊肌肉："你怎麼知道我的途徑和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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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鬆，"皓博士笑了，缺了一截的小拇指輕輕敲打桌麵，"我的天賦"真理之眼"，能看到一些基本信息。"他突然壓低聲音，"比如你口袋裡那把改造過的脈衝手槍，還有..."他指了指牧新南的太陽穴，"你最近三個月才覺醒的事實。"
牧新南的後背滲出冷汗。這個看似邋遢的老師，突然變得深不可測起來。
"彆緊張，"皓博士把試卷推回來，"在元界，每個人都有秘密。我教你知識，你付我功勳，就這麼簡單。"他敲了敲試卷，"繼續做題，把能力用在正道上。"
時光飛快，現實世界又是7天過去。
元界世界更是過去了84天，這段時間，牧新南每天晚上都會進入元界世界的零空城，來到皓博士的補習班。
此刻的牧新南正好完成了最後一次模擬考。
皓博士批改完試卷，難得地露出驚訝的表情："648分？你小子..."
牧新南自己也愣住了，這段時間補課，他繳的那500點榮耀功勳購買的那十次課早就上完，後續的這二十次課的榮耀功勳，還是他跟桑托的借的。
原本他隻想借500點功勳，桑托卻嗤笑一聲，直接轉給了他1000點榮耀功勳。
這個分數距離清夏大學或許還有差距，但是國內前十的大學已經算是碰到門檻了，在省裡都能排前百名。
"看來不用退款了。"皓博士笑著掏出一個小盒子，"畢業禮物。"
盒子裡是一枚銀色書簽，刻著"知識即力量"的字樣。
"這是..."
"小玩意兒，"皓博士擺擺手，"戴著它，學習效率能提升10。"他頓了頓，"記住，進化者比普通人多了一條路，但知識永遠是最可靠的武器。"
離開補習班時，牧新南回頭看了眼。皓博士正蹲在門口喂一隻三隻眼的流浪貓，晨光給他的輪廓鍍上一層金邊。這個神秘的元界教師，身上似乎藏著很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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