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東天航空宿舍。
看著手機上的十多條未接電話,於麗麗皺了皺眉。
猶豫了一下,於麗麗撥通了媽媽的電話,“喂,打電話什麼事?”
於麗麗的聲音異常冷漠,對於母親於麗麗心裡沒有憎恨也沒有多少感激。
她將自己生了下來並喂養長大沒錯,但她也是父親欺壓自己的幫凶,或者說是冷漠的旁觀者。她忘不了親生父親像惡魔一樣指著自己破口大罵!罵自己賤貨!賠錢貨!罵自己不要臉!要自己做小三!做二奶!做妓女!她忘不了親生父親詛咒自己不得好死!
而自己的母親隻是露出一臉哀傷又無助的表情在一旁旁觀。
“你爸爸昨天昏倒了,醫生說是中風又犯了,還帶了些老年癡呆。”
"老年癡呆..."她喃喃重複著母親的話,嘴角扯出一個苦澀的弧度。桑托給的藥劑見效了——那個惡魔般的父親終於得到了報應。
但她沒有說話,等著媽媽得下文。
“你弟弟說想問問你還有沒有錢,如果沒有錢,我們就帶你爸回老家治,這裡得大醫院治病太貴了。”
“我沒錢了!”於麗麗聲音冷漠。他父母拚命問她要錢除了自己養老之外,更多得就是攢著給自己那個沒有工作得弟弟娶媳婦。那個弟弟雖然從來沒有主動問自己要過錢,卻一直漠視著這些事情發生。
她們之間沒有感情。
“唉!”電話裡傳來媽媽的歎氣聲,“你也不要怪他!他也老了!醫生說他這種樣子也撐不了幾年了。”
於麗麗沒有說話,電話那頭等了一會,說了一聲,“丫頭,你保重吧!”說完就掛了電話。
於麗麗盯著手機屏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指尖微微發抖。
她緩緩蹲下,雙臂環抱著膝蓋。壓抑多年的情緒終於決堤,抽泣聲在空蕩的宿舍裡格外刺耳。
窗外暴雨如注,雨點砸在玻璃上的聲音像極了那個醉酒男人砸門的聲響。
也掩蓋了女孩的傷心。
許久之後,於麗麗走到洗漱間,淚水還掛在睫毛上。她看向梳妝鏡中的自己——紅腫的眼睛下,是逐漸堅毅的眼神。
"從今天開始,"她對自己輕聲說,"我隻為自己而活。"
魔都,乾庭公寓。
剛經過一番大戰的何胖子正赤裸著肥胖的身體,四仰八叉地躺在意大利小牛皮沙發上,肚皮上的汗珠在空調冷氣中慢慢蒸發。徐佳佳像隻貓似的蜷在他身邊,指尖在他肥厚的胸膛上畫圈。
“你最近怎麼像牲口一樣,這麼能乾?”同樣一絲不掛的徐佳佳癱軟得靠著,一邊認真地舔舐冰淇淩,聲音慵懶,"上周不是還說腰疼?"
“嘿嘿…”何胖子隻是嘿嘿地笑了笑,沒有說話,一想到明天就要開啟新的任務世界他的心情異常複雜,一方麵他知道隻要他能從任務世界活下來,就能獲得超凡的能力,另一邊任務世界恐怖的死亡率又成了他心頭難以散去的陰影。
他腦海中不禁浮現出牧新南的身影,對方第一次任務世界就收獲了那麼多進化功勳,存活的概率要比自己大得多吧!
想到這裡,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羨慕嫉妒的心情,但他很快就吞了一大口冰淇淩,冰冷的感覺讓他瞬間清醒,從小接受的教育讓他知道有些嫉妒能讓他有所收獲,有些嫉妒可能會要了他的命。
下一秒,何胖子忽然笑了起來,兩顆不太整齊的門牙,異常醒目,“瑪德!再來一遍!”說罷,在徐佳佳震驚的驚呼中,何胖子就抱起女方在寬闊小牛皮真皮沙發上,再次開始了人類最原始的運動。
牧新南一大早來到學校的時候,就感覺今天學校的人都有些怪怪的,一路上有不少學生都對自己指指點點。“他就是牧新南!上次模擬考,成績一下子從200多名考到了第十名!”
“還不止呢?我聽說他昨天下午在年級主任王老師的監考下,重考了一次,竟然考了668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