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了進來。
突然,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將牧新南從睡夢中驚醒。
他睡眼惺忪地伸手摸過手機,按下了鬨鐘的停止鍵,然後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顯示有一條未讀短信和幾個未接來電。牧新南點開短信,發現除了幾條廣告外,大部分都是島田發來的。
【大佬!現在空嗎?聊聊拳賽的事?】
【大佬!在嗎?】
【現在空嗎?聊聊?】
【在嗎?】
【又耍我呢?是吧?】
看著這些短信,牧新南不禁苦笑起來。他這才想起昨天答應過島田要談一談拳賽的事情,結果自己竟然把這一茬給忘得一乾二淨。
他甚至能想象到島田在發這些短信時暴跳如雷卻又強做耐心地組織語言,一邊發短信,一一邊罵罵咧咧的表情。
然而事實上,他並非真的忘記了,隻是在內心深處,他對是否要給對方發短信這件事感到十分糾結和猶豫。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牧新南最終還是決定暫時先不給對方發短信。
畢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解決由紀夫這邊的問題,其他事情都可以往後放一放。
想到這裡,牧新南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了一個略顯無奈的笑容。他隨手將手機扔到了床上,仿佛想要通過這個動作來擺脫內心的糾結和不安。然後,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開始洗漱。
靠著進化者的超強恢複能力,恢複了大半傷勢的牧新南是絕對不願意放下修煉。
他準備一邊繼續著高強度的訓練,一邊等待著佐藤由紀夫的到來。
晨霧中的瀑布轟鳴如雷。
牧新南站在齊腰深的水潭裡,冰冷的水流像千萬把錘子砸在背上。昨天的傷口再次裂開,血絲在激流中暈染開來。
“呼吸!”伴隨著愚地獨步嚴厲的嗬斥聲,他手中的竹竿如閃電般毫不留情地戳在了牧新南的後腰上。
今天,老人換上了一身藏青色的和服,他那滿頭的白發被梳理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
“三秒吸,兩秒停,五秒呼!”愚地獨步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此同時,那根竹竿又如同毒蛇一般,迅速而準確地戳向了牧新南的橫膈膜位置,“這裡發力!”
牧新南緊緊咬著牙關,強忍著劇痛,拚命地按照獨步所教導的節奏來調整自己的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痛苦和疲憊作鬥爭,他的意識也因為這種折磨而逐漸變得模糊起來。
就在他幾乎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視網膜上突然跳出的一串數字讓他猛然驚醒——【基礎呼吸法習得進度:25】
“堅持!”獨步的聲音低沉,冷酷淡漠,“你要記住能打敗你的,隻有你自己!你要打敗的,也隻有你自己!”
牧新南的身體猛地一顫,他像是被這幾句話注入了一股強大的力量,突然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緊緊地憋住,全身的肌肉在瞬間繃緊到了極致。
令人驚訝的是,在這股強大力量的支撐下,牧新南竟然真的又在激流中穩穩地站住了!
愚地獨步見狀,眯起了眼睛,原本準備再次戳向牧新南的竹竿也在半空中停住了。
正午的道場彌漫著緊張的氣氛。
牧新南坐在回廊下,任由千葉凜替他更換繃帶。少女的手法比昨天熟練許多,但眼神不時瞟向大門。
"由紀夫師兄是武神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她小聲提醒,"去年全國大賽隻輸給過涉川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