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前夜。
一架巨大的中型商務直升機忽然懸停在愚地道場的上空。
機翼旋轉產生的巨大轟鳴聲,將道場內的眾人都吸引了出來。
接著直升機緩緩降落在愚地道場前最大的空地上,螺旋槳卷起的狂風將庭院內櫻花樹吹得東倒西歪,粉白的花瓣如雪片般紛飛。
牧新南站在廊下微眯著眼睛,直升機側麵德川家的家徽清晰可見。
同時他還注意到德川的保鏢腰間都彆著特製手槍,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們的指關節,全都布滿厚繭,顯然是格鬥高手。
牧新南眸中精光一閃,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不語。
“德川家的人突然來這裡乾嘛?”然而,站在他身旁的千葉凜卻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脫口而出地問道
“管他是什麼目的,我們靜觀其變就好!”牧新南若有所思。
就在這時,愚地獨步也從室內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的眉頭微皺,目光落在了眼前這些突然出現的不速之客身上,顯然對他們的到來感到有些意外。
牧新南等人見到愚地獨步,連忙一起躬身行禮,齊聲喊道:“老師!”
“嗯!”愚地獨步微微頷首,表示回應。
一分鐘後,德川光成拄著蛇頭杖走下舷梯,身後跟著四個穿黑色和服的保鏢。
這位掌控地下格鬥界的老人穿著考究的西裝,梳著一絲不苟的飛機頭,金絲眼鏡後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光芒。
“愚地先生,打擾了!”德川麵帶微笑,對著愚地獨步微微欠身,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異常洪亮,完全不似一個老人該有的聲音。
愚地獨步見狀,臉上的表情並未有絲毫變化,他同樣微微躬身,以禮相待:“歡迎德川先生!”
德川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轉向站在一旁的牧新南,嘴角泛起一絲輕笑,緩緩說道:“這位想必就是牧先生了,老夫今日冒昧來訪,其實是想給白狼先生送上一份薄禮。”
“禮物?”牧新南心中微動,倒想看看這老家夥的葫蘆裡到底賣些什麼藥?
想到這裡,即便知道這老家夥估計沒安什麼好心,他還是客氣回禮道:“德川先生,你客氣了!”
“嗬嗬,牧先生年輕有為,實在是令人欽佩啊!”德川光成輕笑兩聲,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突然被一旁的愚地獨步打斷了。
"德川先生就不要客氣了,進來吧。"愚地獨步麵無表情地拉開紙門。
寬敞明亮的會客室裡,眾人分賓主落座,氣氛略顯凝重。
德川光成麵帶微笑,不緊不慢地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
他輕輕地將盒子放在桌上,然後緩緩打開盒蓋。
一道奪目的光芒從盒子裡噴湧而出,眾人的目光都被這道光芒吸引,定睛一看,隻見盒子裡躺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紅鑽。
德川光成滿意地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這是一顆來自南非的血鑽,其價值高達兩億日元。”他的聲音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會客室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隻要牧先生願意在決賽中"適當發揮",那麼這枚血鑽就是我送給牧先生的禮物!"
牧新南盯著那顆鴿子蛋大小的紅鑽,沒想到這老家夥出手竟如此客氣,突然笑了:"德川先生押了多少在"坦克"身上?"
德川顯然對牧新南的反應有些意外,但他很快恢複了鎮定,拍手大笑,“哈哈,果然是快人快語!我在‘坦克’身上押了十億日元,賠率是13。”他湊近牧新南,聲音突然壓低,"不過我更看重的是——你的基因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