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儘頭是一處隱蔽的小碼頭,一艘鏽跡斑斑的漁船靜靜停泊。武藏丸熟練地發動引擎,老舊柴油機發出垂死般的轟鳴。
"花山組經營了幾十年的逃生通道。"他抹了把臉上的血,"直通公海。"
牧新南站在船尾,東京的輪廓在夜色中如同蟄伏的巨獸。遠處花山組總部的方向,火光衝天而起,隱約能聽到爆炸聲。
"他會死嗎?"牧新南的聲音有些沙啞。
武藏丸沒有回答,隻是猛打方向盤避開一團漂浮的油汙。
島田突然指著後方驚叫:"那是什麼?!"
海麵上,一道白浪如同利刃劈開黑暗,正以驚人的速度逼近。浪尖上站著一個高大身影,紅色長發在夜風中狂舞。
"範馬...勇次郎?!"武藏丸的瞳孔收縮成針尖大小。
牧新南的鬼背突然劇烈灼燒起來,視網膜上的數據瘋狂閃爍:
【警告!檢測到超紅名目標:範馬勇次郎完全體)】
【存活獎勵:進化功勳】
"不可能..."島田癱坐在甲板上,麵如死灰,"人類怎麼可能在水麵上..."
"跳船!"武藏丸突然大吼,同時猛轉舵輪。
漁船劇烈傾斜的瞬間,一道黑影如炮彈般落在他們原先的位置,甲板被砸出直徑兩米的大洞。勇次郎從木屑中緩緩站起,肌肉虯結的身軀上布滿戰鬥留下的傷痕,卻更添凶煞之氣。
"小狼崽。"他咧嘴一笑,露出鯊魚般的牙齒,"遊戲結束。"
牧新南落入冰冷的海水,求生的本能讓他拚命劃向岸邊。身後傳來船隻解體的巨響,接著是武藏丸的怒吼和骨骼碎裂的悶響。
"跑!彆回頭!"島田的尖叫戛然而止。
牧新南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鮮血在海水中暈開。他知道回頭就是死,但更清楚自己逃不掉——勇次郎的速度快過鯊魚。
果然,剛遊到淺水區,一隻鐵鉗般的大手就扣住了他的後頸。牧新南被拎出水麵,重重摔在礁石上,三根肋骨應聲而斷。
"讓我看看..."勇次郎俯身湊近,血腥味撲麵而來,"偷走我族力量的小偷長什麼樣。"
他的指尖劃過牧新南後背的狼頭紋路,所過之處皮膚綻開,卻又詭異地迅速愈合。
"有意思。"勇次郎的瞳孔在月光下變成豎瞳,"你的鬼背在保護你。"他突然掐住牧新南的喉嚨,"但它救不了你。"
生死關頭,牧新南的視野突然變成血紅色。鬼背紋路瘋狂蔓延至全身,某種古老而暴戾的意識接管了身體。他的指甲變長變硬,一爪撕向勇次郎麵門!
"這才像話!"勇次郎大笑著格擋,卻被震退半步,眼中閃過詫異,"居然有這種程度..."
牧新南趁機躍起,鬼背力量全部集中在右腿,一記鞭腿抽向對方太陽穴。這一擊的速度和力量遠超平日,甚至產生了音爆!
"砰!"
勇次郎抬手格擋,小臂肌肉被踢得凹陷下去,但他反手就抓住牧新南的腳踝,像甩沙袋般砸向地麵。
"轟!"
礁石碎裂,牧新南噴出一口鮮血,卻感覺不到疼痛——鬼背已經屏蔽了所有痛覺。他野獸般翻滾起身,再次撲向對手。
接下來的戰鬥完全脫離了人類範疇。
兩人在礁石間高速移動,每次碰撞都激起數米高的浪花。牧新南的攻擊越來越狂暴,但勇次郎始終遊刃有餘,甚至帶著某種教學的意味。
"太慢了!"勇次郎一記肘擊打在牧新南胸口,胸骨凹陷的觸感清晰可辨,"你的鬼背隻有形沒有神!"
牧新南踉蹌後退,口中不斷溢出鮮血。鬼背的力量開始衰退,理智逐漸回歸。他意識到勇次郎根本沒用全力——這隻是一場貓戲老鼠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