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牧新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被一股突如其來的虛弱感擊倒，單膝跪地。
"林上校！"於此同時，另外兩隻進化者小隊的成員，終於姍姍來遲。
桑托和霜刃小隊還能動的幾個成員也從另一個方向衝來，各個身上帶著幾處傷口。
桑托先是衝到了牧新南身前，關心道：“你沒事吧？”
牧新南麵色蒼白的搖了搖頭，嘴角扯起淡淡的苦笑，“我沒事。”
上上下下，細細打量了牧新南一圈，確定他真的沒事，桑托才皺著眉頭，環顧四周，隻看到滿地狼藉和逐漸消散的血色霧氣。
林淵正站在一堆灰燼旁，秋水劍依舊懸浮在他身側，暴雨衝刷著他身上的血跡。
每一隻被劍氣劈中地血蝙蝠都化成了灰燼。
"結...結束了？"滿身是傷的劉鐵希跑到林淵麵前，結結巴巴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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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淵臉色蒼白如紙，麵無表情地看著一隻隻被破滅的血蝙蝠，正想點頭。
"不——"一聲屬於威廉男爵的淒厲慘叫陡然響起，就在即將灰飛煙滅的瞬間，最後一隻血蝙蝠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紅光，嘴唇蠕動了幾下，似乎在念誦什麼咒語。
緊接著一道血箭突然從血蝙蝠的殘軀中射出，直奔不遠處的牧新南而去！
"小心！"桑托神色一驚，猛地向牧新南撲去！
然而他終究是慢了一瞬，血箭精準命中牧新南的後背，被那暗金色紋路瞬間吸收。
牧新南渾身一震，雙眼完全變成血紅色，仰頭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
"吼——！"
音浪掀起周圍積水，形成一圈漣漪擴散開來，距離最近的幾個進化者直接被掀翻在地，捂著耳朵痛苦地翻滾。
"牧新南！清醒一點！"桑托看著狀若癲狂的牧新南，強忍耳鳴，舉槍瞄準卻遲遲不敢扣動扳機。
牧新南的身體開始發生可怕的變化——肌肉膨脹，骨骼變形，麵部輪廓向野獸靠攏，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暴力量順著脊椎竄向四肢百骸。
但就在他即將完全失控時，後背紋路突然閃爍了幾下，那股狂暴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
"我...我沒事..."牧新南跪倒在積水中，聲音沙啞得不像人類，"快...快去看看張揚...他逃了..."
桑托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實答道：“他跑了！”
林淵拖著受傷的身體走來，臉色異常蒼白。
"你體內的東西...剛才完全蘇醒了。"林淵的聲音很低，隻有牧新南能聽見，"它吞噬了男爵的部分力量。"
牧新南猛地抬起頭，狠狠地盯著林淵，雨水順著下巴滴落，"你知道那是什麼...對不對？"
林淵點點頭又搖搖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以後會給你答案，但不是現在。"
接著，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沒多久數輛警車就封鎖了街道兩端。
桑托這才注意到，整條街早就被清空，周圍的商鋪全都關門閉戶。
"你早就安排好了？"桑托猛地轉頭看向林淵，聲音帶著壓抑的怒意，"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完整計劃？"
林淵擦去嘴角的血跡："血月會能讀取淺層思維，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隨即，他又看向牧新南，"你的表現...出乎意料。"
牧新南虛弱地佝僂著身體，用手摸了摸臉上地雨水，後背的紋路已經恢複平靜，但那個聲音留下的回響仍在腦海中縈繞。
"走吧。"林淵轉身向警車走去，"還有很多善後工作要做。"
桑托扶住搖搖欲墜的牧新南，低聲道："你沒事吧？"
牧新南搖搖頭，看向暴雨中的城市。這場戰鬥結束了，但他與體內那個存在的鬥爭，或許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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