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新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謹慎地點了點頭："他開了一家補習班，我在他那補習過高考知識…"說著牧新南自己都覺得這個解釋怎麼看怎麼有些不著調。
林淵嘴角有些古怪地抽了抽，但整個人的氣息漸漸平複，隻是他眼中說不清是警惕還是忌憚的意思絲毫沒有未消："皓博士是元界少數能安全穿越迷蒙地帶的存在之一。"他頓了頓，"但這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做到。"
窗外樹影婆娑，光斑在林淵臉上跳動。
牧新南注意到他左手無名指上有一道細小的傷疤——那是劍修很少會留下的痕跡。
"劍閣對迷蒙地帶的探索已經暫停。"林淵轉動著杯中的咖啡，像是在平複心情又像是在思考，"目前確認的是，那裡存在著能夠吞噬進化者的"裂隙生物"，以及..."
“嗯？”他的話戛然而止，眼神也變得驚疑不定。
因為牧新南的瞳孔突然變成了野獸般的豎瞳，暗金色紋路從衣領邊緣蔓延至臉頰。
"牧新南！"林淵猛地低喝一聲，劍指在桌麵重重一敲。一道清涼氣息順著木質紋理傳入牧新南體內，暫時壓製了躁動的赤焰猙力量。
“哈...哈...”牧新南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滲出細密汗珠："抱歉...它突然變得很激動..."
林淵麵色凝重，若有所思地看著他："赤焰猙對迷蒙地帶有反應？"
「古老...饑餓...」破碎的詞句在牧新南腦海中回蕩。他皺著眉頭，艱難地點點頭："它似乎...知道些什麼。"
林淵略一沉吟，表情變得異常嚴肅："這個情況必須上報。"他取出手機快速輸入著什麼，"鄭將軍會親自過問。"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幾個大學生說笑著走進來。林淵立刻收起手機，話題也隨之轉變。
"關於你那位同學，"林淵的聲音恢複了平常的冷靜，"威廉雖然逃走了，但短時間內不會再現身。血月會的複活儀式需要消耗大量能量。"
牧新南想起操場上看台縫隙中那隻殘缺的蝙蝠翅膀："他會不會再次附身其他人？"
"理論上需要滿足三個條件。"林淵豎起三根手指，"合適的容器、純陰之血繪製的法陣，以及伯爵級以上的血族施法。"他放下咖啡杯，"華東分部已經監控了所有可能成為目標的人員。"
服務員送來賬單，林淵接過時狀似無意地問道："皓博士還教了你什麼？"
牧新南心中一凜，苦笑地回答："我就在他那補習了現實世界高考知識。"
林淵先是一愣，隨即緩緩點頭，沒再追問，他相信牧新南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
隻是他心中的疑惑和荒謬感，絲毫不比牧新南少。
也牧新南能感覺到，這個話題並沒有結束。
離開咖啡廳時，夕陽已經西沉。
林淵站在台階上，身影被拉得很長。
"三天後就是任務世界開啟的日子。"他最後叮囑道，"這幾天好好休息，不要再去圖書館查資料了。"
牧新南微微點頭算是應下，卻暗自決定再去一趟——在進入任務世界前，他必須弄清楚赤焰猙與迷蒙地帶的關係。
零空城的夜色比現實世界更加深邃，星光透過穹頂灑落在圖書館的尖頂上。
牧新南站在古籍區前，目光掃過那排熟悉的書架——《三界異聞錄》依然靜靜地躺在原處。
他剛伸手去取，身後突然傳來書本落地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