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中,雷伊冒著風沙,踏著穩健的步伐向深泉鎮方向前進。
他肩上扛著一個血肉模糊的牙族俘虜,像扛著一袋糧食般輕鬆。
"南十字星城的方向錯了啊..."雷伊用腳尖挑起一塊碎石,精準擊中俘虜想要偷偷拔刀的手腕,"帶路就要有帶路的樣子。"
俘虜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手腕以詭異的角度彎曲著。
雷伊眯起眼睛,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這個牙族身上散發著腐肉和汗臭混合的氣味,要不是他還有點用,雷伊恨不得現在就這貨扔了。
"大...大人饒命!那個...七個傷疤的家夥真不在南十字星城..."俘虜涕淚橫流,嘴裡斷斷續續地說道:"前麵就是深泉鎮,那個胸口有七個傷疤的男人就在那裡當保鏢!"
雷伊的指尖輕輕掠過腰間纏繞的紅色絲巾,那是妹妹艾麗留下的唯一遺物。
三年來,他循著北鬥傳人的蹤跡踏遍廢土,每次看到紅色都會想起妹妹被北鬥傳人帶走時飄揚的紅裙。
"你最好沒騙我。"雷伊的聲音輕柔得像在說情話,手指卻掐得俘虜頸骨咯咯作響,"否則我會讓你體驗比牙族獸化更美妙的滋味。"
遠處沙丘上,凱馬達用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幕,殘缺的左耳還在滲血。
上次進攻深泉鎮折損了四十多個兄弟,這個仇他記在健次郎頭上。
"大哥,那小子真會幫我們?"一個滿臉痘疤的牙族小聲問道,"他剛才可是宰了我們十三個弟兄..."
凱馬達的獨眼閃爍著狡黠的光:"放心!這家夥要找那個北鬥傳人報仇!一個人肯定搞定不了!到時候,他幫我們打開城門,我們幫他解決北鬥傳人,各取所需。"
“況且我們還有這個。”說著他摸了摸藏在懷裡的獸化藥劑,這是用三十個俘虜從祭司那裡換來的保命符。
湧泉鎮東牆的腳手架上,牧新南正用混凝土修補上次戰鬥留下的缺口,一滴滴汗水順著下巴滴在滾燙的鋼筋上。
"周毅,遞根鋼筋過來!"牧新南伸手等了半天沒反應,轉頭看見周毅正皺著眉頭,盯著鎮子入口方向。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牧新南挑了挑眉,順著他的目光往城門看去。
接著他就看見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站在鎮子大門前,腳下跪著個血肉模糊的壯漢。
正在巡邏的瑪米亞已經帶著五個持矛村民圍了上去。
"他肩上扛著的似乎是牙族?"牧新南挑了挑眉,從三米高的架子上直接跳了下來,激起一片塵土。
"應該是。"周毅點了點頭,“我好像在前天牙族的大軍裡見過這個人。”
牧新南有些意外地看了周毅一眼,這個特種兵不但槍法極好,眼力也很不錯。
“能看出那人是誰嗎?”牧新南接著問他,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但是還是想聽聽周毅的判斷。
“我想他應該是南鬥水鳥拳的雷伊。”周毅沉聲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鎮子中央的空地上,雷伊像展示戰利品般將牙族俘虜扔在瑪米亞腳邊。
紅發女孩的刺刀溜溜球已經抵在他咽喉處,紅發在陽光下如同跳動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