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村的入口處,熱浪扭曲了空氣,仿佛連陽光都被這片詛咒之地灼傷。
牧新南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眯眼望向遠處那座破敗的城堡。城堡尖頂上的十字架歪斜著,像一具被釘死的屍體。
"老周,你確定是這兒?"牧新南轉頭看向正在調試儀器的周毅,"這地方怎麼看都像鬼片現場。"
周毅同樣有些疑惑地四處打量起來:“按照那個鐵塔繪製的地圖來看,就是這裡沒錯了。”
健次郎站在最前方,藍色披風無風自動。他神情嚴肅,目光死死盯著城堡大門,那裡有個瘦小的身影正一瘸一拐地走來。
"有人。"雷伊眉頭一皺,瞬間警惕起來,指尖微微泛白,水鳥拳的起手式已然成型。
老頭走近了,眾人這才看清他的模樣,滿臉皺紋像乾枯的樹皮,右眼渾濁發白,左腿明顯比右腿短一截。
眾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是不同的表情都說明了各自不同的心理。
"你們好...你們也是來治病的嗎?"老頭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托奇大人在裡麵等你們。"
牧新南挑了挑眉,小聲嘀咕:"這開場白怎麼聽著像"歡迎來到鬼屋"?"
健次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上前一步:"帶路。"
城堡內部比想象中乾淨,走廊兩側點著油燈,牆上掛滿了人體解剖圖。牧新南注意到每張圖上都標注著密密麻麻的穴位,有些甚至用紅筆畫了問號。
"人體實驗?"看著牆上的解剖畫,雷伊忍不住厭惡地皺皺眉。
前麵帶路的老頭卻是嘿嘿一笑:"這些都是托奇大人畫的,他正在研究新的治療方法。"
轉過一個拐角,眾人漸漸地聽見有痛苦的呻吟聲。
牧新南心中好奇探頭一看,不算太寬敞地大廳裡躺著十幾個村民,每個人身上都插著銀針,表情扭曲。
"臥槽!"牧新南一把拽住老頭衣領,"這就是你說的"治療"?"
老頭卻神情麻木地笑了笑,不慌不忙道:"北鬥神拳的奧義本就深奧,有些犧牲在所難免..."
"放屁!"一直沉默不言的健次郎突然暴喝一聲,聲音震得吊燈搖晃,"二哥絕不會做這種事!"
"哦?"一個溫和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小師弟,好久不見。"
眾人抬頭,隻見一個白衣男子倚在欄杆上。
他麵容清臒,長發及肩,穿著古希臘式的智者衣袍。最令人心驚的是他的眼睛,右眼是溫柔的琥珀色,左眼卻泛著詭異的灰白。
"托奇?"見到來人健次郎罕見的有些激動,連聲音都有些發抖。
牧新南卻眯起眼睛,悄悄碰了碰周毅的手肘:"不對勁,原著裡托奇是輻射病,可沒瞎一隻眼。"
周毅微微點頭,低聲回應道:“我記得原著裡有假托奇的情節,這個應該就是那個假貨!”說這話時,周毅的手指已經按在了槍套上。
牧新南有些意外,“原著裡還有這個情節?”
假托奇緩步下樓,動作優雅得像在跳舞:"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這個時代,醫學已經沒用了,唯有力量..."
"放你娘的屁!"不等他話說完,牧新南突然冷喝著打斷他,"真托奇就算快死了也會堅持救人,你算哪根蔥?"
假托奇的笑容僵在臉上,健次郎猛地轉頭看向牧新南:"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牧新南上前一步,冷聲道:"你是個冒牌貨!"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對麵的假托奇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麵色陰沉道。
“是不是胡說八道,我們試一試就知道了!”說罷,牧新南就想動手。
“我曾經聽聞托奇是個悲天憫人的性子,我不相信他會淪落到像你現在這樣!”卻不想,身旁的雷伊比他速度還快。
雷伊的身影如鬼魅般閃出,水鳥拳直取假托奇咽喉。
假托奇倉促格擋,衣袖被劃開一道口子。
"南鬥水鳥拳?"假托奇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獰笑起來,"有意思,那就一起上吧!"
他突然扯開衣襟,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針眼:"讓你們見識下我研究的新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