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港運中心。
輪渡行過八個小時,抵達時是正午兩點。
杜玉衡回複消息,說明了緣由,對麵將手機號發送了過來。
剛好杜玉衡看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字心煩,果斷撥通了電話。
對麵一嗓子地道的東北口音,沒多廢話,就將墨門爺孫兒三人的位置給要到手,緊接著站到了他們的麵前。
來人是兄弟二人,穿衣風格截然不同。
當哥哥的還好,正兒八經的模樣,可韓福貴和杜玉衡一瞧見旁邊的弟弟,還真以為是哪裡蹦出來的妖怪。
那人頭發像被雷劈過的彩虹,左側挑染熒光粉,右側掛著孔雀藍,中間豎起一簇用發膠焊死的紫紅色衝天炮。
穿的是骷髏T恤,外套一件掉漆的鉚釘皮夾克,破洞牛仔褲的裂縫裡,露出了大老爺們喜愛的漁網襪。
“哥,你瞧我說啥來的,不回信,那就是上了船,早早過來接客,肯定沒錯!論說人情世故和心思玲瓏這麵,你還得跟我學!”
當哥的沒理會弟弟,恨不能現在就給他一巴掌。
他身軀站的筆直,鞠躬道:“出馬一脈,鄧氏兄弟有福、有才,奉姑奶奶之命,前來迎接兩位前輩了。”
“不必拘禮,不知剛才同我聊天的是哪位?”杜玉衡問道。
“嘿嘿~”一臉賊眉鼠眼相的鄧有才向前一跳,“是我,是我!”
“長白山的事情,可否詳細告知一二,要是牽扯重大,我們擇日登門便是。”
“好說!”鄧有才一笑,“可這也不是說話的地兒,兩位前輩這邊請,給你們接風洗塵的館子都安排好了。”
“鐵鍋燉大鵝,鍋包肉,地三鮮,豬肉粉條,大拉皮兒···全都上了,我們這東北地界的菜啊,量大實惠,味也不差!”
“那好。”墨門師兄弟倆相視一笑。
彆看這娃裝扮怪異,還挺會來事的。
回頭看去,背後的韓舒正手搓胳膊,腳指頭不停地摳地。
“小舒,怎麼了?”
韓舒搓弄雞皮疙瘩,看鄧有才一副“殺馬特”的鬼樣子,渾身都不自在。
“沒···沒事。”
死去的尷尬記憶,正在攻擊我··
······
酒樓包廂內,菜肴熱氣騰騰,香味彌漫。
兩位老者年事已高,韓舒又未成年,鄧有才少了推杯換盞的酒席功夫,隻好一股勁地給客人轉菜。
比起金絲楠一事,杜玉衡此刻更關心長白山的異常。
出馬仙家口口聲聲說與墨門有關,可他身為門長,卻得不到半點消息,實在讓人心中著急。
“咱們不如說正事吧。”
鄧氏兄弟聞言,齊齊放下了筷子。
鄧有福說道:“兩位前輩德高望重,想來對圈內一事都極為了解,自然也懂得我們出馬仙家的底蘊和驕傲所在。”
“當然。”韓福貴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