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
身後之人更快。
一柄匕首擦著齊天胳膊飛向黑影。
出手穩準狠。
直接將飛出來的東西切成兩半。
物體“叭嗒”一聲掉落在地，不斷蠕動卻無力在飛起。
“沒事吧？”黑眼鏡一把將齊天扯到身邊，上下左右打量不停。
緊跟著一巴掌拍向後腦勺，“跟你說過要小心謹慎，把老子的話當耳邊風是吧？”
“抱歉，是我失誤了。”齊天難得理虧，立馬誠懇認錯。
黑眼鏡哪舍得責怪他，隻不過是擔憂他的安危。
“我靠，這是什麼東西？”
很快，齊天目光被地上的東西吸引住了，“人頭蛇身？女媧原型？”
隻見地麵上被切成兩段的半米長蛇長了一個人形腦袋。
說是人頭又不是很貼切。
頭顱大小跟李子差不多，五官卻長得很齊全。
有點像是縮水的人頭。
此刻，小眼睛裡射出邪惡的光芒，似乎怨恨黑眼鏡出手傷害了自己。
張著嘴露著獠牙拚命向前蠕動。
“燭九陰？”
齊鐵嘴驚呼一聲，緊跟著又快速反駁，“不對，燭九陰沒有這麼小，那這是什麼東西呢？”
“不管是什麼，小心謹慎為妙。”黑眼鏡提醒了一句。
從地上收回匕首，在岩壁上蹭了兩下插回後腰。
齊天一直琢磨地上東西是什麼？
冷不丁想起自己看過的電視劇，話脫口而出，“臥槽，想起來了，這東西是不是叫濡女？”
“百鬼夜行圖裡畫過這玩意兒。”
“什麼女？”齊鐵嘴沒聽過這個名字，略有些好奇。
張麒麟也跟著湊了過來，仰著頭望著齊天。
擺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架勢。
饒是黑眼鏡經曆和知識豐富，但架不住時間長河阻攔。
網絡時代習以為常的東西，在這個特殊年月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寶貝信息。
“濡女。”
齊天重重地強調一遍，“東洋鬼子神話傳說裡的東西，說是女子亡靈所變，怨念橫生能夠將風水寶地變成死處……”
一番說法，聽得齊鐵嘴和黑眼鏡直犯疑惑。
契丹人墓地為何會出現這種生物？
想起小鬼子從來不乾人事，齊天猛然警覺，轉身看向齊鐵嘴問道：“你擅長看風水，覺得這墓裡風水如何？”
“還算不錯，雖然不是帝王墓穴，葬個將軍綽綽有餘。”
“算龍脈嗎？”
“勉勉強強算一條小龍吧，此處位於內蒙與奉天交界處，從圖形上來看算是龍的脊柱……”
談起心愛的風水學，齊鐵嘴滔滔不絕收不住口。
“我明白了。”齊天一拍大腿，哼了一聲，“小鬼好算計啊！”
旁邊的齊鐵嘴和黑眼鏡一臉不解，兩人都搞不懂齊天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齊天沒有過多解釋，抬手舉著癢癢撓猛然擊向另一件金器。
手還未等抬起來，另一條濡女從金器裡飛了出來。
照例張著嘴想咬齊天的手腕。
以它的鋒利牙齒一旦咬實成，齊天很有可能骨斷筋折。
齊天早已有防備，果斷地將這條畜生弄死了。
連續出現兩條。
黑眼鏡神情變得嚴肅。
目光在滿屋金器來回打轉，眼裡再也不是金子的顏色，而是一條條要命的牲畜。
“大家小心，這些金器裡可能還藏有其他濡女。”齊天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