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張家人蹲在牆頭觀察了一番。
除了房子格局和戶型有些奇怪外,並未發現任何防備和陷阱。
說白了就是普普通通一個民宅。
充其量裝扮的略有些滲人。
倒也不足為奇,畢竟是專門乾白事的鋪子。
兩人對視一眼。
陰臉男搶先一步跳進院落裡。
靜候了幾秒鐘,沒發現異常情況,衝著上方的笑臉男擺了擺手。
“切,我就說你多此一舉。”笑臉男剛要準備往下跳,左手無意間碰到了一個東西。
頓時警覺起來不敢輕舉妄動。
手指輕輕觸碰了一下。
嗯?
好似一根細繩。
借著月光仔細打量一番,確實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農家細繩。
而繩子的另一端在牆裡頭。
笑臉男出於好奇輕輕拽了拽繩子。
懸掛在院落裡的一串白燈籠隨之跟著晃動起來。
彆說,在月光的照映下,倒是有一種獨特的詭異美感。
頗有點像是聊齋裡的鬼宅。
齊天站在屋裡冷眼旁觀兩人動作,心中暗自嗤笑不已。
白癡!
拽的很開心吧?
一會兒會讓你們更開心的。
“彆愣著了,快點下來。”
冷臉男性情有些急躁,“趕緊把人抓住好回族裡領功。”
笑臉男不以為意。
應了一聲跟著跳了下來。
站在院落裡,兩人背著手如同大爺似的左右瞧了幾眼。
根本沒在乎地麵上的紙人。
殊不知齊天已經悄悄地拽動繩索。
所有裝有軟骨散等藥物的紙件,全都悄無聲息地裂開了一個縫隙。
粉末慢慢的飄落下來。
說實在的,張家人不是沒有警戒心理,隻不過打心底沒瞧得起齊天幾人。
如此倒是合了齊天的心意。
兩人如同在自家院落,邁著方步往房門走去。
運動導致血液流速過快。
哪怕隻是緩慢走路,藥效仍舊是在體內快速發作。
陰冷男第一個感覺到不適。
他立馬停下腳步,眉頭緊鎖,“我頭怎麼有些暈暈的?”
“喝多了吧?”
笑臉男依舊掛著讓人不適的賤笑,嘿嘿一笑,“以前總號稱千杯不醉,今天才喝了半壇子酒就不行了吧。”
“怪隻怪今天菜不好。”陰冷男不甘示弱,硬生生找個理由。
笑臉男剛準備繼續嘲諷,忽然發出的呼聲,“咦!不對,我怎麼也有些腿軟呢?”
一個人還可以說喝多。
兩個人出現同一個狀況,那麼結果很明顯——中招了。
冷汗刷地一下冒了出來。
意識到情況不妙。
兩人想轉身離開,卻發現身體使不上力氣,軟趴趴的連握緊匕首都做不到。
終日打雁反被雁啄傷了眼。
一股不甘的怒火湧上心頭。
冷臉男拚命咬住下嘴唇,希望讓自己能夠恢複一些精力。
最起碼有一點自保能力。
然而下一秒現實呱唧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兩柄小刀。
噗嗤噗嗤兩聲紮進他的兩條腿上。
突如其來的疼痛感,讓本就強行硬撐著的冷臉男再也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