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點什麼,但是樓雙信突然站起來走到他後麵,讓他坐在沙發上,開始給他按太陽穴,“怎麼看起來不太開心?我若是變強了,你當高興才是。”
“雄主,這不是小事。”維爾西斯不自在地動了動,但也沒拒絕,對樓雙信這種無處不在的鬆弛感很不讚同。
“我知道,所以我才說重測時不要更新結果。”樓雙信慢悠悠地說,“不管測出來什麼樣,目前我隻想一直當a級。”
“……您知道s級意味著什麼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樓雙信樂了。
維爾西斯抬手捉住他的手腕,“那樣不好嗎?”
樓雙信沒有掙開他的手,“你哥哥很累吧。”
維爾西斯歎氣。
當然累,每天周旋於各大家族甚至是皇室中,每個s級都會得到蟲皇的親自召見,要處理的社交事宜多得像雪片一樣亂飛。
他們的雄父自從生了一場大病後就一直沒再出麵過,範斯已經是事實上的家主,所幸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把家族運轉得很好。
最恐怖的是雄保會的隔三差五拜訪,因為一位s級雄蟲,怎麼可以不多娶幾個雌蟲繁衍後代呢?
這催婚是真衝到他家裡催啊,而且範斯長久以來的習慣就是,隻要出現在公共場合,就不敢吃喝任何離開過視線範圍的東西,生怕被誰算計了,醒來就要對哪隻雌蟲負責。
“有什麼好的。”樓雙信哼笑一聲,手指從他的眼角挪到頰邊,捏起一縷頭發輕輕繞,“維爾西斯,範斯閣下至今單身,想必壓力很大,但他不敢輕易結婚,因為親自工作的雄蟲本就不多,而他不敢把家主權力分出一絲一毫給其他家族的蟲。”
“我們樓家從不愛爭權奪利,我不缺錢,a級的待遇對我來說都誇張,也不喜歡左擁右抱,範斯閣下很偉大,可我過不了那樣的日子,雄蟲大多暴虐愚蠢,他們看不到上層雄蟲身邊的特權牢籠。”
他的聲音放得很低,又帶著一種微妙的笑意,像是嘲弄,甚至傲慢,“高等級雄蟲無上的特權,是一種可撤銷的租賃物……
當然,普通的雌蟲沒有資格撤銷,所以他們也不是獲利者而是受害者。權利和義務的製訂都與平民無關。所以範斯很強卻很累,低級雄蟲廢物,但快樂。”
什麼優待,到時候天天給他塞雌侍雌奴,大家夥臉上多不好看啊。
樓雙信手指順著他的長發,順滑得像一塊乘著月光的絲綢,俯身看見維爾西斯的眼睛眨眨,睫毛像一把小扇子。
然後維爾西斯仰頭看向他,似乎有些驚訝,但露出了很滿意的表情,“雄主,您很敏銳。”
樓雙信挑眉,“如果我是s級,你也想先藏著,是不是?”
“是。”維爾西斯說,“不然太誇張了。”
樓驌現在身強體壯,但除非再生兩個,不然樓雙信就是鐵板釘釘的繼承人,那個亞雌弟弟幾乎不在考慮範圍內。兩個有s級家主的家族捆綁,那可太有意思了。
蟲皇晚上都睡不著覺。
“彆多想。”樓雙信輕聲說,“我給你做精神撫慰試試。”
說著他嘗試驅動精神力,探入維爾西斯的精神海——
慘白慘白的一片沙漠,什麼都沒有。
這給我乾哪來了,這還是國內嗎?
“…怎麼弄成這樣的?”
“意外。”維爾西斯一時不習慣,強忍著頭痛,“戰場上受了次重傷……就這樣了。”
什麼傷能給精神海留下這麼持久的損傷,最大的可能是對麵有雄蟲用精神力攻擊了。有必要起一卦,但得晚點再說,現下要先處理這片沙漠。
想來也是,如果不是嚴重到一定程度,範斯就給他處理好了。
一時半會肯定是沒法好轉多少,想拔除沉屙不痛不可能,維爾西斯緊攥著手一聲不吭,連眼前的場景都變得白茫茫一片。
樓雙信看著他疼得一腦門汗,眼神都不聚焦了,心裡顫了一下。這應當是一隻雌蟲最脆弱的時候,隻要輕輕一下,他能輕而易舉決定雌蟲的命運,他捏捏自己雌君微濕的鬢發,突然產生一種很隱秘的掌控欲。
但他隻是釋放一些安撫意味的信息素,然後努力停下風沙,試圖讓慘白的太陽溫柔一些。許久之後,沙漠中終於迎來一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樓雙信收起精神力,累得差點要喘氣。
這精神海,比俄羅斯大列巴還乾巴!如果真是哪個雄蟲乾的,那被他逮到可就要遭老罪了,我要把傘插進他屁股裡再打開!
維爾西斯靠著沙發輕喘,手去撫額頭上的汗時還在微顫,疼,但不可否認,已經是他這些年精神海感覺最好的一次。
“雄主,您一定不止a級……”維爾西斯累極了,斷斷續續地說,“這種效果……a級做不到。”
樓雙信頓了一下,“你先彆說話了。”
彆喘了,他好像有點硬硬的。
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結婚才滿三小時的雌君,忍不住掐自己一下,我真出生啊!
維爾西斯渾然不知,“您的信息素很好聞。”
“嗯?什麼味的?”
“很清香的茶味。”
樓雙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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