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西斯隻穿著浴袍,鬆鬆垮垮的,大片的胸膛露出來,水珠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流過胸膛和人魚線,鑽進腰間。他一隻手攥著係帶摩挲了兩下,嫩粉的眼睛還帶著濕意,整隻蟲都看起來都是溫熱的。
他就這麼看著樓雙信,似有糾結,然後赤著腳踩在地上走近了兩步,輕聲說:“雄主……”
太漂亮了,雌蟲的自愈力使身體鮮少留下傷痕,像一塊溫潤的白玉,如今透著一層薄紅。什麼合作什麼彆的亂七八糟的,感覺腦子裡的東西都被打散了。
“你確定嗎?”樓雙信沉聲,“排除x行為,我也可以給你梳理精神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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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西斯安靜的與他對視,從那對黑眸中看見了湧動而粘膩的欲望,然後突然笑了,伸手把浴袍的係帶扯開。
下一秒他就被整個蟲抱起來又砸在床上,鋪天蓋地的雄蟲信息素瞬間湧出,籠罩整個房間,立刻讓他的身體軟下來。他想說什麼,剛啟唇就被堵住,樓雙信去吻他,扣著他的手,強硬的把手指擠進他的手指間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掐著他的腰。
兩隻蟲都毫無經驗,屬於純粹的理論派,樓雙信終於意識到實踐也很重要。
他們汗津津地貼在一起,期間樓雙信突然伸手將維爾西斯臉上被汗水浸濕的碎發捋到耳後,問:“為什麼?”
維爾西斯低泣一聲,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樓雙信放慢了動作,低頭蹭他的鼻尖,非要磨出話來,“為什麼?”
“您可以拒絕我…”維爾西斯回答,眼神裡帶著勾子,“您沒有,雄主……您喜歡。”
樓雙信跟他貼了貼臉,又蹭了一下。
他喜歡?他喜歡什麼,他自己都不清楚。彆說為愛鼓掌,一開始他都沒打算要接吻,但他就是這麼做了,維爾西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親他。
樓雙信不好色,不重欲,不貪財,幾乎什麼都可以,又什麼都不可。他活得太久了。樓國師“謀逆自儘”後,他在這天地間再無一絲牽掛。
他曾有兩個摯友,結果一個背叛一個早亡,師父再未出現過,無親無故,一個時代過去,他就是沒有線的風箏,百年千年都隨風飄蕩,隨意停留,偶爾會掛在一棵樹上,但沒人會把風箏撿回家。哪怕他在狂風中樹枝上劃得破破爛爛也無所謂,因為沒人放的風箏本就沒意義。
維爾西斯穿軍裝的照片很板正,讓他想起自己曾經也想為國效力,軍旅也好幕僚也好,他覺得自己在哪都能闖出一片天,可惜最後除了千古罵名什麼都沒得到。
他曾經回去過皇都,遠遠看了一位老太監下葬,這是世界上與最初的樓雙信相識的最後一個人,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記得他。
他也是害怕的,他太怕了,當他最初發覺皇帝算計的時候,身邊的人陸續老去的時候,當他意識到自己不朽的時候,他怕得要死,樓雙信試圖去救人,他看了無數人的命數,唯獨看不清自己的終點,最後那些人都一點點消散,正如流沙逝於掌心。
直到很久以後的某個瞬間他才發覺,連他恨的那個人的臉,都記不住了。
他恍惚般地低喘著,手裡還捉著維爾西斯的手腕,溫暖的,潮濕的,雌蟲的身體就在他懷裡,那對他最喜歡的粉眸含著霧氣看向他,呼吸間全是青澀而泛苦的柑橘味和綠茶香。
他的精神力暢通無阻地深入那片荒蕪的精神海,還是一片沙漠,原本被不正常的日光照得慘白,連枯枝都看不到,現在是陰沉沉的。
他能給這方天地遮蔽日光,降下甘霖,甚至滄海桑田,然後這隻可憐的雌蟲就再也無法離開他。
蟲族的壽命有幾百年,多麼可怕的綁定啊,也許再也沒有能順利梳理他精神海的下一個雄蟲了。如此漫長的時光,倒也勉強與他的生命維度對等吧。
那隻手經曆千百年攥住又握緊直到最後一粒沙流儘,他最後一次握拳又張開,掌心留下一顆璀璨的粉色寶石。
他問,你為什麼要留下?它回答,因為你喜歡。
原來是這樣。他想,是啊,我喜歡。
他沒法對維爾西斯說更多的什麼,他認為自己尚且分不清愛與占有欲,但後者已經產生。樓雙信一口咬上維爾西斯頸側,咬到有血珠冒出來才鬆口,遂又舔吻那塊牙印。
屬於我的。要好好蓋章。
維爾西斯不怕痛,但本能的不服氣,一身強骨頭,最後樓雙信要抱他去浴室的時候,被他狠狠一口咬上喉結。
雌蟲這麼咬雄蟲,上綱上線一下能被拖去雄保會打抑製環。但維爾西斯就是要這麼做,咬完還笑一下,樓雙信不吭聲,也不動了,盯著他看。
維爾西斯輕聲問,“雄主,您生氣了嗎?”
樓雙信鬆手把他往床上一扔,“沒有,隻是被咬爽了。”
維爾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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