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西斯:“僅從法律上來說,是的。雄主,那天我們從茶館回家,我就覺得這場婚姻或許是好事。你是一位很特殊的雄蟲,所以能先成為你的雌君,對我來說很有利。”
“你要知道蟲族是可以雄蟲單方麵離婚的。”
“你不會,雄主,你對我也感興趣。”維爾西斯極少見地彎起眸子笑了,“你對我表現出的占有欲偶爾令蟲心驚。”
樓雙信覺得維爾西斯一點也不像蟲族小說裡雌蟲該有的樣子,他內斂,平和,但又足夠自信,似乎從他決定和樓雙信發展感情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確信樓雙信會愛上他。
不同於那種雄蟲收一個雌侍雌奴的“愛”,大多數雌蟲自信不會被拒絕是因為雄蟲懶惰好色,但維爾西斯是在自信能獲得樓雙信平等的尊重與青睞。
這種自信非常有魅力,樓雙信覺得他現在實在是笑得太過漂亮,“維爾西斯,我還不能承諾什麼,我沒有愛過蟲,還在摸索呢。占有欲不等同於愛,這點我清楚。”
他又緊接著說,“不過我也不會收斂的,我的領地意識確實有點嚴重,但我不會改。”
他隻是本能地想留下重要的東西,隻要是被他認為是“屬於他的”,那就不能收回去,無關愛恨,為此他會不擇手段。
在維爾西斯看來,這句話就和逞強沒有什麼區彆,毫無感情又哪裡來的占有欲呢?他隻覺得,明明眼睛是在害怕失去,嘴上卻裝得冥頑不靈的雄蟲,這幅樣子還挺可愛的。
“雄主,不用收斂,我是你的雌君。”維爾西斯笑著湊近他,兩蟲淺嘗即止地接了個吻,“第二件事呢,雄主?”
樓雙信有些不滿足,盯著他的嘴唇看了一會兒,才靠坐回去,“關於我怎麼得知你飛行器事故的事。”
維爾西斯一頓,表情立刻嚴肅起來了。
“我很難完全解釋,如果以後時候到了,再全部說給你聽,今天就先說重點吧。”樓雙信偏過頭,看向窗外,但眼神並不聚焦,手指在膝蓋上點啊點,像是不習慣這樣開誠布公的談話,“你可以理解為,我會一些特殊的技巧,主要是來自古藍星非常遠古時期的占卜術。”
“那天我讓你折樹枝,通過那一截樹枝為你起了卦,看了你的命數。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就當做,我可以通過某種方式去窺探到我想知道的信息吧。我們那的蟲一般把我這樣的蟲叫做神棍。”樓雙信慢悠悠地說,給他留出些消化的時間,
“這種占卜不能說是完全準確的,畢竟也沒有什麼現實依據,我那時不知道我的占卜在主星這邊還準不準確,那天我是真的不確定。”
然後他突然笑起來,笑得並不真心實意,“可惜事實證明,從我出生以來到現在,一直金口玉言,從未出錯。”
蟲族有對“占卜”這個詞語的記載,但大多作為一種對遠古文明的科普或奇聞異誌,維爾西斯從未想過這是一種真實存在的能力,暗暗有些心驚。
如果真的能先知先覺......這完全是蟲認知外的能力,他不敢想象樓雙信會被如何看待,甚至基本上是死路一條。一個未卜先知的蟲,不管歸屬哪一方,都會是所有蟲的眼中釘,遲早有一天會被撕碎。
維爾西斯的表情可以說是很難看了,“雄主,你不該告訴我。還有誰知道你會占卜?有的話,讓我去殺了他。”
看到雌君著急了,樓雙信反而樂了。他當然懂這件事越少蟲知道越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但他就是想看維爾西斯這個表情,瞧瞧,多麼著急啊。
他甚至還挺高興,在他最壞的設想裡維爾西斯也許會很疑惑地皺眉,說“你瘋了吧”“彆胡扯了”。
他逐漸開始享受這種牽動維爾西斯情緒的感覺,但分寸他還是有的,“隻有你知道,我雄父都不知道呢。”
這麼說維爾西斯才稍微放鬆了一點,但還是覺得很難以置信,甚至焦慮。這個婚可把事情結大發了。他竟然看上了一隻這樣的雄蟲,占了巨大的便宜,也有了無數的隱患。
還挺刺激。
“我暫時不會跟任何蟲說的,放心吧。”樓雙信拍拍他的手,“說起雄父,我們是不是互相去見見家蟲?聽說你雄父身體一直不好,也許可以讓我看看。”
雖然不知道祝由之術能不能治蟲,但看看總是無妨的,畢竟把人家的寶貝雌子娶走了。
維爾西斯點頭,“都依雄主的。”
“好了,該說的說完了,我們來實踐一下,幫助你理解今天的知識點。”樓雙信說,“原本我是想等軍部調查的,但今天還沒有動靜,太慢了。我們來算一算你的飛行器事故是哪隻小壞蟲乾的吧。”
維爾西斯抿唇,覺得樓雙信的目光意味深長,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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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占卜開始的同時,範斯收到了維爾西斯的消息。
【雄主想看望雄父】
範斯歎了口氣,將消息截圖發給另一隻蟲,和茶會的其他雄蟲告彆,啟程回坎貝爾家的莊園。
他將外套脫下交給管家蟲,逐漸往莊園深處走去,站在殘花凋敝的花壇中心啟動機關,然後花壇所在的地麵逐漸下沉,塌入一個地下直梯,直接通往坎貝爾莊園巨大的地下室。
在直梯門口,坎貝爾家的第二子維奧萊特已經佇立在那裡,如同一塊肅穆的冰。
維奧萊特向範斯微微點頭,兄弟二人對視一眼,向前走去,走到一麵開了巨大全景窗的機械牆前。機械牆隔絕出了一片生活區域,裡麵的基礎生活設施一應俱全,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
一位優雅的亞雌正在往機械牆機關內放入營養劑,一會兒會有裝置傳送至內部。除了麵對他們的這麵牆上半部分透明,其他三麵皆是全景現實屏,自欺欺人般展示著鳥語花香生機盎然的畫麵,構成一個詭異的牢房。
維奧萊特和範斯同時向亞雌躬身,“安亞雌父。”安亞轉頭,彎起眼睛笑了,他是很標準的亞雌,嬌小美麗,對待他們三個小蟲都很慈愛,同他們說了會話就離開了。
這個虛假花園牢房內的地上,匍匐著一隻蟲,頭發雜亂得看不清臉,手腕和脖頸皆死死卡著精神力抑製環,看到他們兩蟲,才像是暴怒一般衝上前往外爬,爬不了多遠便撲倒在地,露出腳踝上沉重的鎖鏈。
範斯對他至以微笑,附身行了一個很漂亮的貴族禮,“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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