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自己也知道是為什麼,他倒是沒什麼所謂。反正又不能真罰他,攀扯不到少將就行。
他算是維爾西斯當年從戰場上撿回軍隊的。雖說上過軍校,成績還不錯,但後來他的那個星球戰爭頻繁,他也被迫退學了。他的雄父把他扔下自己跑了,那時候的塞繆爾就自己在戰區求生。
他也是學過如何打異獸,打星核蟲,如何開機甲的,可惜他隻是流民,什麼都沒有。維爾西斯救到他的時候無異於天神下凡,在他眼中那就是蟲神顯靈了。
說維爾西斯是他半個雌父都不算誇張的,被連帶著找點麻煩算什麼?
這事兒跟少將沒關係是因為昨天正好休假,要是正好在上班,估計真要被盯死,現在這都是小打小鬨。
下班的時候塞繆爾剛跟著維爾西斯又交完一篇彙報,蟲都麻木了。
臨走到門口了還有蟲來找茬,原本塞繆爾以為是調查組,結果一轉頭,竟然是艾弗裡。
他對這隻蟲的印象還停留在被少將扇嘴巴子之後又被家裡蟲揍了,拖來軍部給少將道歉來著。
那件事之後艾弗裡停了幾天職,但倒是沒降職,不過維爾西斯也不關心。在他看來艾弗裡在事業和婚姻兩方麵都想踩著自己上位這件事,足夠膈應,但事到如今毫無威脅。
維爾西斯不明白他現在跑來攔路有什麼意義,往塞繆爾前麵一站,“有事?工作事務應該輪不到你來對接。”
艾弗裡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甚至有幾分盛氣淩人,眼睛一直盯著塞繆爾,“你的這位副官可是很可疑呢,要不是他攔著殿下的親衛,殿下說不定也不會受傷。”
塞繆爾心說就那點小擦傷算個毛線受傷?想鑒定傷情都得拿著放大鏡找吧。
維爾西斯無動於衷,“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的雄主,當然與我有關。”艾弗裡笑起來,“我作為殿下的雌侍,當然應該排查嫌疑蟲啊。”
維爾西斯和塞繆爾都被噎了一下。
塞繆爾:“啊?你是什麼?”
艾弗裡湊近了小聲說,“卡特殿下的雌侍。維爾西斯,後悔吧?如果不是嫁給卡特殿下,我還不知道你這麼清高的蟲,也會去勾引他。結果現在隻能嫁給一個小門小戶的a級。”
很經典的雌蟲競爭話術,但對維爾西斯來說簡直毫無殺傷力,甚至讓他有些困惑。
不是,哥們,你在這自豪什麼?卡特的雌侍雌奴都可以批發了。
唉,不能直接告訴你們我家雄主有多牛逼有多好,真是一種甜蜜的煩惱。
“後悔什麼?”維爾西斯發自內心地問,“殿下後院的規模,你想得一次精神撫慰都要排隊吧。”
作為每天都能享受精神撫慰,x生活和諧,並且獨享一隻雄蟲的雌君,維爾西斯已經完全跟艾弗裡不在一個eve,這種差異即使雄蟲不在場時也肉眼可見。
他其實並不願意看其他雌蟲的苦難,這個社會的雌蟲的生活,隻要涉及到雄蟲就會變得很不容易。
再看到艾弗裡時,他已經完全沒有情緒波動了。他並非完全不理解為什麼先前艾弗裡想方設法地要吸引樓雙信和楚陵光,軍雌遲早有這麼一天,多的是提前為自己爭取雄主的。
他不會和任何蟲分享樓雙信。但如果艾弗裡作為軍官行事坦蕩一些,至少他心裡還會幾分唏噓,不至於當眾扇他。
不要說艾弗裡,塞繆爾也能看得出來,維爾西斯如今的狀態絕不是普通的精神海梳理好了,而是真的對如今的生活感到滿意,才會有這樣平和的氣場。
那時的艾弗裡還能逼得維爾西斯給樓雙信打個電話,而如今連電話都沒必要打,維爾西斯隻是用這種平靜甚至憐憫的眼神看著他。就算艾弗裡沒結婚,都不配再當他的假想敵了。
說實話,他覺得在樓雙信眼裡,其他的雌蟲還沒有院子地裡種的辣椒金貴......
恰恰是這種態度,激起了艾弗裡的恨意。
其實他來的時候覺得贏了。在他眼裡卡特遠遠優於樓雙信和楚陵光,畢竟是皇子。就算最近有些風言風語,日常裡他也發現卡特遠沒有曾經大家認為的那樣溫柔,但哪個雄蟲不是這樣?
他看不懂維爾西斯的滿足從何而來,就沒有一點後悔過拒絕三殿下,導致最後嫁給一個地位等級都更低的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