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艾弗裡的案件,涉及到叛國,需要特彆軍事法庭。
這種場合觀眾極少,大多都是貴族和陪審團的親屬,陪審團都是有實權的皇族和精選的軍官。
卡爾文大早上,看著花瓶裡的玫瑰花陷入沉思。
他前天晚上送完就忘了,第二天誰也沒提這回事,結果一天過去,就被加工做成永生花還擺出來了。
楚陵光剛洗漱完,穿著小水母睡衣打哈欠。
蟲靠衣裝馬靠鞍,楚陵光在外邊都是一副高冷深沉吊炸天的樣子,但一回家就要換睡衣,小水母印花和小飛魚印花兩套換著穿。
睡衣和西裝,兩種最需要質感的衣服,楚陵光都是下了血本買的,好像都是定製。
所以圖案也是定製嗎,卡爾文陷入沉思。
“去換衣服,”卡爾文說,“今天要穿正裝。”
楚陵光“哦”了一聲,頂著睡得亂糟的頭發進房間了,過一會兒再出門又是一個冷麵男主。
小水母進去,霸總出來,卡爾文已經逐漸接受了這種分裂的形象,在外和在家的楚陵光就是奔波兒灞和灞波兒奔的關係,出去說這是他的孿生兄弟楚陵暗也會有蟲信的。
維爾西斯算控告方和主要證蟲,卡爾文算陪審團,樓雙信和楚陵光純屬圍觀的,隻能坐邊上看。
這是樓雙信第一次正兒八經穿西裝,他在現代都沒怎麼穿過,畢竟沒有需要他穿的場合。
修身西裝非常挑氣質,維爾西斯眼睛黏他身上根本下不來。
樓雙信和楚陵光不一樣,他是花孔雀不止說說而已,不管什麼衣服,隻要穿在身上的就要講究一個體麵。以前是為了自己看著高興,現在是為了雌君看著迷糊。
在家裡睡衣是緞麵深v的睡袍,平時的便裝五花八門,穿西裝那也必須打理得明明白白的,凹好了姿勢還要眨眨眼睛,“乖乖,我不會係領帶。”
為什麼活了那麼久還不會係領帶?
因為嘴長我身上,我說不會就不會。
維爾西斯暈頭轉向,去仔細挑了一條領帶,湊近了給他係。
樓雙信摟著他的腰,看雌蟲垂眸給自己打領帶,西裝外套扣上,領子還是深v的,裡麵是酒紅的襯衫,如果不是等會要出門他就直接真空穿了。
他看著雌君紅彤彤的耳朵根明知故問,“好看嗎?”
“好看。”
樓雙信滿意了,又溫聲說,“好維達,給我挑副眼鏡好不好?”
“雄主……”維爾西斯麵露難色,“彆勾引我了,一會兒要去法庭的。”給他腦子都整迷糊了。
樓雙信遺憾地歎口氣。
最後維爾西斯還是挑了,不挑白不挑,選了一副銀色長方框的,樓雙信對著鏡子看了看,不錯,有點像教書先生。
觀眾席坐的是最外圈,離得老遠了,隻能看電子屏幕,樓雙信和楚陵光挨著坐,兩個人默默對視了一眼。
樓雙信上下打量,“蟲模狗樣。”
楚陵光嗬嗬一笑,“斯文敗類。”
路德維希坐在背後一聲不吭,心說你們倆的德行不是差不多嗎?
他本來不想來的,這事兒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是有蟲讓他來。
庭審正式開始前還有一小段可以自由走動的時間,帕裡諾想去找卡爾文說兩句,但他這會兒去評審團的區域太不合適了,隻能找維爾西斯,“聽說諾卡斯那邊有事?”
維爾西斯眉心一跳,他還真知道,但是跳樓這事兒應該不會傳播開啊,於是故作鎮定,“中將是指什麼事?”
“他被趕去卡爾文那住了?”
哦,說的是這個啊。維爾西斯點頭,“據說是讓卡爾文殿下幫忙照看和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