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玩不了多久,最後路德維希純進去圍觀的,到了就把樓雙信拽出來了。
樓雙信出來之後打量了一下自己,這玩意兒的痛覺模擬好真實啊,他有一瞬間都有點分不清現實和遊戲。
他記得是有痛覺屏蔽選項的,不過他就是想體驗一下......怪不得能用作訓練。
路德維希給他引路,樓雙信稍微觀察了一下環境,看起來像是專門搭建的療養院,室內七拐八彎,最後走進一個房間,有很多他叫不出名字的醫療設備。
說實話,樓雙信不是特彆有自信了,因為他覺得這條件特麼就算是截肢了躺進去都要長好了,醫師又不是法師.....也不對,他確實是來著。
這裡算不上病房,在樓雙信看來應該算是豪華療養包間什麼的,他養老也想有這樣的環境。
繞過簾幕,有一隻蟲坐在輪椅上,閉著眼睛,腿上蓋著很厚的毯子。樓雙信看了兩眼,忍不住皺眉。光看臉色就時日無多了。
路德維希輕聲喊他,“塔倫。”
塔倫睜開眼,朝他們笑了一下。
樓雙信發現這幾個皇子其實互相都長得蠻像,但塔倫比其他幾隻蟲看起來都要蒼白得多,連帶著頭發的金色都黯淡不少。
“樓閣下。”塔倫說,“我一直很想見您。”
樓雙信抬手,“打住,我今天是來看診的,其他的事稍後再說。”
塔倫也不勉強,隻是有點無奈地看向路德維希,“我早就說過,不用治了。”
路德維希硬邦邦地答話,“試試。”
“我的身體我......”
"差不多得了吧你倆。"樓雙信忍無可忍地打斷,“非得當著大夫的麵說喪氣話嗎?”
兩隻蟲安靜了,塔倫淡淡笑了,問,“我需要做什麼?”
樓雙信:“伸左手,手腕露出來。”
塔倫調節了一下輪椅扶手的高度,把小臂朝上平放,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腕瘦得皮包骨,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
樓雙信搭上他的手腕把脈,搭了很久,才說,“右手。”
塔倫很配合,期間樓雙信沉默不語,路德維希很忙但不知道在忙什麼,隻是轉來轉去。
最後路德維希還是忍不住開口,“看出什麼了嗎?”
樓雙信沉默了很久了,表情很複雜,看看那兩隻手又看看塔倫,“不是,哥們。你為什麼還活著?”
這特麼純純的死脈啊!蟲族命這麼硬?
這都沒死,八字寫紙上,紙能拿去砍樹了吧。
路德維希差點嚇得崴腳。
反倒是塔倫聽了他的話,沒有什麼難過或者被冒犯的感覺,笑了兩聲,“吊著命而已,活一天算一天。你剛剛這樣,是已經看出了什麼嗎?”
“左手尺部現雀啄脈,如鳥雀啄食,三五不調;右手寸口見蝦遊脈,脈在皮膚,隱隱躍動如蝦遊,乃‘七怪脈’中的死候。”樓雙信揣手,像是看稀奇玩意兒一樣看著他,“張嘴,舌頭伸出來給我瞧瞧。”
塔倫全程都很聽話,讓乾什麼就乾什麼,路德維希雖然不理解但尊重,反正死馬當活馬醫吧。
雖然醫療水平一直在提高,但隨著環境變化和時間流逝疾病也在同步進化,更何況塔倫這種先天體弱的。樓雙信又翻了一下他以往的病曆,看得出來已經很用心治了。